另让一伙人盯着这群舞姬,其他人乱七八糟拢在身上,在夜色中,倒也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吴管家:“刺客?!”

“马车,还赶不赶?”

吴管家勃然大怒:“大胆!你们可知道这是谁”话没说完,脖子里咕噜一声,被利刃隔断,血从喉管里喷出。

作为谢无炽豢养的专业打手,关键时刻,辛滨自有他的冷酷和利落。盯着染血的刀锋,转向了另一个人:“你”

“小人愿意,愿意!”那人两眼发晕,点头如捣蒜。

马车后一把刀抵在他腰际,向不远处的深林中吹了声哨。谢无炽踏着薄薄的夜雾现身,脸上蒙着月亮的明暗,身后护卫紧跟,他面露沉思之色,转身隐入了林间。

马车到达蓝仙,守卫早认得马车,掀开只看了一眼,问:“吴管家呢?”

这人颤抖:“吴管家肚子痛,在后解手,让我先把美人运进去。”

“进城吧。”

黑暗中的轿子内,舞姬的衣袍之下尽是一张张生冷的面孔。穿过门槛,夜色中的屋檐下,一行人被这人引着向院子内。贾乌热衷于歌舞,时常欢饮达旦,醉卧美人柔膝于晨光中醒来。将美人运送,一路并未受到太多阻拦。

不止阻拦,这院子内的大半护卫都撤去,没撤的走一路杀一路,血流之间,赶马车的疏忽睁大眼,自知必死无疑,“救命!”还没来得及惨叫,利刃嗤地割断喉咙。

刀光剑影,尸首倒地。素净的鞋履踩着鲜血,带起几枚脚印。场面肃清,谢无炽这才在簇拥下往里走,他眉眼平静,没有分毫波动,像是不想沾染污秽。辛滨对着尸体啧了声:“冤有头债有主,有怪莫怪,要怪就怪你们跟了个鱼肉百姓的贪官,是狁州枉死的数万官兵,托我们来索命了!”

“哐当!”门被推开,贾乌护卫见到衣裙皆是一缓神,不过转瞬之间,尽被辛滨等人杀死。

接着,院子门“砰!”地巨响,被关上。室内美人遍地,醉倒在榻上的人“啪!”被清脆响亮地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