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南撑着病体出来,指挥其他人运送粮食。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回家。
为了回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因为边境线的另一头,有朋友,家人,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
时书不知道想着什么,低下头,继续清扫雪絮。
渐渐,日头变成昏暗,这一天时书和他们早混熟了,一起吃一起喝,临走前挥了挥手:“我回家了啊!明天再见!”
雪地深厚,除了粮道附近的山谷,这地方的每一处都积着厚厚的雪。
时书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地绵软深陷,刚走到半路,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谢无炽一身干净的鹤氅大衣,正朝他走来。
时书忍不住挥手:“谢无炽!我在这儿!你来干什么?”
谢无炽:“接你回家。”
一个字,让时书的心念微跳了下。他走到谢无炽身旁,见他取出雪笠,拿过来戴在时书的头上,顺便同时拂去了肩头上的雪。
时书一下脸又红了,低头暴躁地拍雪,叽叽咕咕:“我去,这雪多久能停啊,靠!真是搞得人心情烦躁啊!”
回头,杜子涵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时书忍不住幻视了以前的自己。
“今天怎么样?”谢无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