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御史台,风闻言事。下可监察百官,上可弹劾宰相!御史台掌司法刑狱,但掌的是官员的任免处置、陟罚藏否,但谢无炽作为世子府的参议,一个芝麻绿豆不入流的官员,为什么会被皇帝关进监察朝堂百官的御史台!?”
时书听懂了一部分:“这代表什么?他也许不是表面的受到死刑?”
裴文卿苍白的下巴点了点:“而且,陛下下了严令,说谢无炽一个祸乱国家的妖僧,却笼络了一批清流文臣的心,此次恐怕会有人递折子保举他。于是陛下下令,御史台严封,不允许任何外人随意进入。”
时书听不明白上层的布局,呆住了:“我们现在也见不了他吗?”
“见不了,只能等。我猜……”裴文卿漆黑眼珠转动,“你哥不仅不会有事,恐怕”
“恐怕什么?”
“陛下是为了保护他。他敢得罪丰鹿,你知道朝廷上下有多少丰鹿的人?倘若在鸣凤司、刑部、大理寺,他早已尸骨无存!唯独在御史台,满院清流,且与朝廷官员有世仇,能保住他的概率更大!”
时书几乎要眼前一黑,他好像明白三天前,谢无炽突然买个宅子还写他的名字的意图。
“谢无炽,你托孤呢?!你不能有事,你出事了我会一辈子记得你。我是要我在这院子里给你守一辈子吗?谢无炽!”
时书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心情更差,到院子里打了桶冷水反复洗脸,把脸和眼睛揉得通红。
不过没到片刻,门口出现一位东张西望的文人,穿着一身清淡简朴的衣裳,拿了把折扇摇着。
“请问,谢时书住这儿吗?有人托我给你带个东西,说先寄存,晚些还给他。”
时书情绪急躁,一把抓住他的手:“是不是谢无炽?”
这人不说话,只微笑。裴文卿轻声提醒:“要问出来就是死罪,心里知道就好了。”
时书便不再问,进门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纸。
裴文卿问:“你哥给你的信?”
时书只看了一眼,连忙把纸攥在了掌心,发出一声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