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人很好。

但谢无炽不对劲,他有毛病。不是骂人的毛病,而是心理问题的毛病。时书以前有个朋友,家里气氛不好,他就时常靠自虐才能缓解情绪。

“之前就说了有性|瘾,看他的表现是不是也要通过这途径才能发泄压力,让自己维持个人样?”

时书将湿漉漉的帕子擦在白皙的腰身,被刺激得曲起脊梁:“谢无炽找对象还挺重要的,不然唯一受害者就是室友我了。”

时书指尖淌过冰凉的水,脑海中是监狱里被他第一次亲,舌头在嘴里硬钻,他脖子上那一起一伏的青筋,暗色中活色生香。

舒康府他病得厉害,险些死了,气喘吁吁压在床上堵住嘴的狂吻。

时书鸦羽长睫垂下,眉心拧着,当时谢无炽那猩红的眼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掐着他的下颌碾轧着唇,别管心理上抗不抗拒,接吻其实挺舒服的。

昨晚上,看他的刺青。

“也不说喜欢,要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反复地说喜欢,做他喜欢的事,和他聊天说话吃饭散步逛街,逗他开心。”

“谢无炽也没有做到这其中任何之一啊!非常稳定,到没人时直接发情。”

“如果再遇到新的穿越者,或者他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时书寻思,“应该也要承受我的经历吧?”

高自尊高自律的谢无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游刃有余,尺子一样走在他划定的人生轨道上,每日晨练保持勇武和健康,写日记看书做事,处理完事物闲下来才开始发情。

傲慢且自恋,并不是小儿科的高傲,他就是自认为高人一等,表面对人客气,实则内心充满了优越感。

当然他没有对时书说过坏话,对时书也很好,时书能接受,更没有看不惯,毕竟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吧。

“所以想亲人就亲了,想舌吻就舌吻了,还让我摸腿看刺青。换别人我早打人了,但谢无炽生病了,这怎么说……”

时书手里的帕子拧打结了,谢无炽吻他的热气,车轱辘的骚话激得他头昏眼花

“想看我高|潮吗?”

“我喜欢你的视线。”

“漂亮吗?”

“什么鬼啊!你又不说喜欢我!你说了喜欢我我就明确拒绝了,让我在这猜。”

“行行行,不回来,你要真谈上了我还祝你幸福!不过这倒给我提了个醒,不能再胡乱碰我一下,实在是没头没尾的。”

时书擦净身子躺床牵上被子,没想到还做了噩梦,梦里谢无炽扒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拱,掐着脖子反复深吻舔吸他的舌头交换唾液,热气呵出缭绕。谢无炽的舌头粗糙有力,舔人特别舒服。

时书没回忆过,但也没忘记过。

亲完了唇又按着时书摸他的刺青,摸一下还不行,要掌心贴着皮肤摩|擦爱|抚。尾端延伸出太阳辉芒的衔尾蛇,自我毁灭和自我重生,伤痕斑斑扎在皮肤底层的疼处,没见过谢无炽高|潮的样子,但在舒康府医药局的那晚上,他高高在上吻他吻得意乱情迷的眉眼时书记得一清二楚。

神经病,疯了!!!

梦境中,谢无炽像鬼一样缠着他。

时书不记得有没有躲,他被谢无炽反反复复地亲,舔,那些躁动的声音,气息,体温,手背上的青筋,掐着脖颈时骨骼的收紧,明暗交织,手指的着色,一直存在于记忆里,所以一旦交织成声色迷离的梦境,就格外的刺激和清晰。

更声,时书睁开眼恢复清明。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俊秀的眉眼,让月光照出了一点冰凉感,脸上没任何情绪。

“算了,之前都是我愿意,毕竟你救过我的命,还一直对我好,让你亲两口摸两把也算了。现在你有人了我就不干了,再开玩笑不理了。”

“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点小事想来想去~”

“人总有点大病小病,给你亲了几次,也够了。”

时书琢磨琢磨,“就是以后真谈恋爱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