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触及到他口中的湿热,眉心陡起,刚准备把手指移出来,忽然被软软地嘬了一口。而始作俑者时书睁大着眼,似乎有些茫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无炽眉间的情绪变得耐人寻味,附在他唇瓣的手指不移开,而是换成了意味深长地摩挲,食指按回他的嘴唇,嗓音带着冰冷的命令感:“嘴张开。”

“还要看吗?怎么还没完?”

时书一张嘴手指便再伸到口腔中,不复刚才的直接。时书费解地感受着手指反复摩挲他的柔软的舌头,滑腻湿|热的口内,模拟一种有节奏的弹奏,从把玩着舌头,到几乎带着暗示的磋磨。

时书:“唔……?”

时书喉头吞咽,舌头不得已卷着指根舔过,眉眼极其困惑。

谢无炽眼中暗色:“需要再行检查。”

乌篷船,红线节,芦苇荡。躁动不安的夏夜的气息。

谢无炽的目光被睫毛遮掩住,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变成下流。手指在时书的唇瓣上蹂搓,背脊僵硬,他俯身阴湿气地盯着他:“时书?”

“嗯?你手……”

“被这样子插|着,舒服吗?”

“呃。”

时书茫然地看他。

谢无炽垂眼搅弄着他的唇舌。

嗓音旁观似的冰冷:“如果插|深一点,会不会更舒服?”

时书:“……啊?”

时书头是喝醉了的晕沉,出于黄文看得少,居然没敏感地从插和深这两个字中察觉出性暗示。

时书眸子转动着看他,嘴巴里手指果然往里插得更深,轻轻抠弄,带动得他整片舌头像软了一下,甚至不自觉吸附他的手指。

“告诉我,宝宝,舒不舒服?”

谢无炽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沙哑饥渴,反复询问想得到答案。

时书:“咕……谢无炽……”

而谢无炽竟然真的,抚慰着那种酥麻感,低头倒映着他眉眼俊朗的轮廓,甚至将食指并着中指伸了进来碾轧侵占他。

“不,不舒服……!”

“别心急,再慢点,让你爽。”

“什么爽?”

低声:“被|插爽。”

谢无炽嗓音在颤,滚烫的气息像火一样,落在他鼻尖。

“什么啊?!”时书让弄得不好呼吸,索性伸出手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扭开头:“啊,服了,快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啊?!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谢无炽没再继续,而是手指骨节再蹭他唇,带着控制和锁定,他宽大手背上青筋交错狰狞,手指茧子也重,握着那方少年的俊秀的下颌。

谢无炽后脊椎疼得发痒,拇指摩挲,感觉到皮肤的每一寸纹理和温度、呼吸和热度。

清正雅致的衣衫覆盖在时书身上,低头,青丝披散在肩膀,鼻尖对着时书的鼻尖,心里头的野兽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谢无炽呼吸了一下,黑暗中的眼中闪过压抑的阴冷,松开了手。

不远处尖锐的打更声,把一切氛围荡开。

“天色不早,船家开始收摊,你也醉得厉害,回去歇着了。”谢无炽说。

船家让一支小艇载来:“二位,回了?不用付钱,许家公子全包了的。请回吧。”

“谢谢。”

时书头晕晕地等到船摇到了岸边,谢无炽转身上了船,身影在榆柳的影子里显得清正巍峨,一丝不苟端方雅致,步履走在前方,似乎在和时书保持距离。

但下一秒,听到时书:“哎哎啊哎怎么踩空了!”

谢无炽垂着袖子,将他拉到后背:“上来。”

时书晃晃手拒绝了,“不用,我能走,别担心我。”

安静了一会儿,谢无炽也开口。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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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醪水到鹤洞书院的一路,需要走一些时间,这条河直通鹤洞书院。时书深一脚浅一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