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悔,无法消磨,只会因岁月刮骨,积深愈厚。
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连恸哭一场,也不配。
风惊濯再次跪下,久久没起身。
这祠堂,并不是当年那一个。大婚那晚,灵力震动引起山火,火势浩大,整座山上所有痕迹都荡然无存。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等后来,折返山上寻找时,莫说任何一块残骸,连祠堂屋舍都无影无踪。
只有风吹青草,冷眼旁观他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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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惊濯祭完故人,起身向后山方向走。
路上,经过那些屋舍,他一一看去,放任自己穿梭在凌迟的网中即便,那些屋舍都是他亲手还原,每一根茅草的走势都分毫不差,但那也不是曾经承载过欢声笑语的那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