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风惊濯双唇发抖,摇头。

宁杳点脚,离他更近仰视:“如果是我,你会不会觉得干净一点?”

风惊濯痛苦地望着她。

宁杳说:“濯儿,我也喜欢你,你娶我为妻吧。”

风惊濯闭上眼睛,再睁开,仰头看天空。

天上一轮弦月,弯角都锋利,只入目看着,也割的他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到这一步,宁杳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说,她甚至不敢碰他,好像轻轻一碰,他就会碎掉。

好久,听见他呢喃:“杳杳,杳杳。”

“我在呢。”

他说:“我的附骨锁解了。”

宁杳一愣,进而喜上眉梢:“真的吗?真的吗?什么时候……你怎么解开的?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风惊濯低头,目光似悲恸,似狂喜:“刚刚。因为你是真的。”

“什么我是真的?”

他声音很低:“想做我的妻子,是真的。见过我最不堪的样子,却仍真心待我、想做我的妻子,附骨锁……就会解了。”

这么清楚,之前还骗她说不知道。

算了,这也不重要,宁杳实在为他开心:“解了就好,太师父都没办法的东西,我还发愁呢,太好了,以后你就不会为这个难过了。”

“我不明白……”附骨锁解了,他却还是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宁杳实话道:“濯儿你很好啊,你值得被喜欢。”

抛开世俗身份,抹去一切过往,他们两个人灵魂中、骨子里流淌的东西是一样的。宁杳特认真:“咱俩合适,你信我,真的,你考虑考虑呢。”

风惊濯深深看着她,许久,再忍不住心中涌动,展臂紧紧抱住她。

“杳杳,我……我想告诉你……”他颤声,几乎强忍泪水,“我中百媚生,意识不清时,就损毁容貌自保……我没被她们碰过,也没有碰过她们,真的,你相信我……”

宁杳拍拍他的背:“我信你,你说我就信。”

风惊濯闭眼,双臂回收,发了疯般将她拢在怀里。

他说:“我、我想……我想……”

宁杳看他,他眼睛湿漉漉的,一片纯澈,像小狗一样认真忠诚:“你想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从前他不敢,但心中又怎会没有奢望,没确认她的心意,他怎敢视她为妻这样亵渎她。

可在这一刻,关押困兽的牢笼被她拆的七零八落,他再压不住难以填平的欲壑,一字一顿,痴拙告白,虔诚如泣血结契:

“杳杳,你是我唯一的妻,我永不负你。”

一念之变,他心脏微微一动。

他不知道,那里已悄然生出一片鳞甲。

第18章 第18章她听见隐隐约约的、刀削……

秋去冬来,簪雪湖面镶了一层细白雪粒,立而不化。

今年入冬格外早,入冬飘雪,雪在落襄山上站不住,一整座山依然青翠浓郁,像雪地里的青松。

宁杳把宁棠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锦囊贴身收起,虽然用不上了,但不知何时才能重见长姐,这最后一个锦囊,就当是长姐留给她的无限希望,代替她陪着自己。

她呢,就回忆、揣摩长姐的样子,去巩固自己和风惊濯的感情。

毕竟她这小半生都是由修炼、亲情、友情构成,对于爱情,实在不大懂,好在也没少看少学:姐姐和姐夫的相处,从来也没避着她。

按她的理解,就是要多亲。

至少,清早亲一次,午间亲一次,夜晚亲一次。

然后,要多贴贴。

再多暂时提炼不出,但宁杳觉得够用。虽说,大概做不到长姐那么甜,但总归要撩出自己的想法,撩出自己的态度,合理运用前人经验,走自己的道路。

*

宁杳喜欢熬夜修炼,早上起不来。她就给风惊濯立了规矩,他早起后,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