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她,并未给齐修言留出位置,而是直接躺在了外侧。

齐修言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底带着些冷意。

他走到架子床旁边,弓下腰身握着她的腰,手臂伸进她的腿弯,膝盖抵在床上,将她往里面抱了抱。

随后,他宽衣拖鞋,躺在她的身侧。

叶云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等到后面那人手放在她的腰上,要贴过来时。

“你压到我头发了。”她冷冷开口。

背后那人只得往后退了退。

他大掌穿过细软的头发,将那些柔软冰凉的发丝拢在一起,放在枕头侧边。

他再一次往她身边凑。

叶云锦感受到他灼热的肌肤,便往前挪动。

他继续不耐其烦凑上来,叶云锦继续躲开。

几个回合下来,叶云锦已经无处可去,仅仅靠着墙壁了。

齐修言虽闭着眼,却勾了勾嘴角。

此刻他正得意着,瞧,她无处可去了。

然而,下一瞬,他只觉得身子一凉,身上的被子被她掀起。

穿着月白中衣的人,竟然直接从他的身上翻过,踩着那绣花鞋,未披一件外衣,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齐修言心下一紧,再也得意不起来,两忙追了出去。

彩钢出门,他又绕了回来,拿起架子上那件黑色的大氅,直直出去。

夜风寒冷,屋里面烧着炭火盆子,都有些发凉。

更别说她现在这样只穿着中衣就走出来。

中衣在寒风中晃动,好似是她在打颤一般。

寒冷的风吹不弯她的脊梁,她纤瘦的背影立在寒风之中,竟然也生出一股顽强来。

齐修言连忙走上前去,宽厚的大氅将她从头包裹住。

他垂眸,却看到那莹莹脚腕还露在外面,脚上那双鞋也是十分单薄。

见状,他只得将她抱了起来,这一回,从头到脚都将她用大氅包裹住,这才往里面走去。

“你折磨我就折磨我,何必作践自己的身体。”

“放开我。”

她声音很冷,细白的手攥着齐修言肩头,像是威胁一般。

齐修言也有些隐忍的怒火蹦出,

“你到底要闹哪样?”

“碧桃的身契还我,还有其他人的。”

齐修言可算是把她抱到了屋内,坐在架子床上,牢牢将她按在怀里,生怕她再次出去。

“碧桃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她要是走了,谁来陪着你?”

“你在这宫里孤单了怎么办?”

齐修言不想让碧桃出宫,是怕她没有了陪伴之人。

“可陪伴是成全,不是囚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难不成我为了一己之私,要让她老死在我身边吗?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她有自己的活法,而不是一味地迁就我。”

她说的铮铮铁骨,一时竟让人听不懂,她说的是自己还是他人。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叶云锦抬眸,凌厉的目光与齐修言对视,“她从小陪伴在我身边,我自然是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难不成让她陪我在这宫里等死?”

齐修言垂下眸子,低声道:

“委屈你了。”

“我明日便给你。”

他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怀中的人便挣脱出来,坐在了他身侧。

只是他的指缝间,还留着一道她软软的发丝。

“现在。”

齐修言不解抬眸,眉心蹙起,“你就这么等不及?”

“左右你出尔反尔也不是一次两次。”

屋内再一次沉寂下来。

许是方才开门的缘故,将冷气放了进来,此刻正萦绕着一股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