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尘伸手点了点兔子脑袋:“早安,小兔子,下午有你王师妹的接风洗尘宴,与我一起去吧。”
兔子点头。
穆无尘:“换上你买的新衣服,稍微收拾收拾。”
他指陆晏昨天特意买的那套。
兔子闹了个大红脸,用穆无尘听不懂的兔语咕咕两声。獨家小説網:??????.????????.??????
没有买新衣服,哪里有新衣服?
穆无尘但笑不语。
兔子恨恨咬牙,从窗户蹦跶出去,钻回自己房间,在一种衣服中转了一圈,还是穿上了新的。
即使王师妹不是穆无尘的弟子,他也不能被压过了风头,万一穆无尘见着了什么“世家大族”“天资聪颖”,也非要找一个类似的怎么办?
于是临近傍晚,穆无尘难得换上了一生极正式的衣衫,带着同样仪表不凡的陆晏,走入了宴会中。
这宴会不但是王师妹的接风洗尘宴,也象征着青霄宫和南洲王家重归旧好,意义非凡,除了青霄宫的诸位长老,也朝其他各宗派广发请帖,故而本场宴会很是盛大。
而除了穆无尘外,全场地位最高的,当属王家的几位长老。
陆晏粗略看去,都是曾经追捕过他,甚至交过手的,对他的魔息极为熟悉,便低眉敛目,跟在穆无尘身边装鹌鹑。
几人推杯换盏,东拉西扯了些事,比如王师妹的功法经脉,性格天赋,等瑶华笑着答应会将小姑娘当作女儿管教,便又开始说别的。
第一件事,就是这那身份不明的魔修长达数月的抓捕。
王家长老唾了一声,骂道:“那魔修也是狡诈,这半年我们在好几个点驻扎,他每次都能避开,狡猾的和个泥鳅似的,抓起来滑不溜秋的。”
陆晏戳了戳饭。
他倒是不在乎王长老骂他,但是为什么要比作泥鳅,有点恶心。
另一位长老也叹气:“每每出没都是夜晚,白天就跑的无影无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陆晏再次戳了戳饭。
他师尊还坐着呢,这帮人不是泥鳅就是老鼠,没有点好话的吗?哪怕是说他阴郁偏执,嗜血如狂呢。
穆无尘便笑了声:“狡兔三窝,或许是只狡猾的兔子。”
陆晏稍稍开心了些。
王长老又道:“别管是泥鳅兔子吧,我看这人,真是个疯子。”
另一人当即附和:“魔门中人,哪有不疯的,都是些衣不蔽体不知礼数,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谁知道这些人都是个什么玩意。”
其余的长老也纷纷赞同,他们多少在魔修手中吃过苦头,陆晏偏头去看穆无尘,穆宫主老神在在,并不言语,也没有丝毫评价。
陆晏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等穆无尘看过来,他便装作天真:“师,师尊,我看这些人说魔修,我还没有打过交道,他们,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魔修啊。”
穆无尘古井无波眸子垂下,陆晏不知为何,从中看出了一丝趣味,但还没等他炸毛,穆宫主便施施然转过视线:“我主要是觉得,修魔伤人又伤己,终究算不得正道。”
“……只是这样?”
穆无尘:“你还想要如何呢?修魔折损心性寿元,修行者血脉逆行,本就容易受伤,身体上苦痛,就难免性情暴躁,伤害无辜,而修魔者本人也深受其害,大多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饱受苦楚,若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其他方法,最好不要修魔。”
“……”
陆晏小小声:“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呢?”
前世他筋脉已废,若不修魔,真的毫无办法。
穆无尘:“那便是造化弄人,倘若有机会,我希望这样的人能走上正道。”
“……哦。”
穆无尘偏头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陆晏一个机灵,端起面前的酒杯,鲸吞牛饮了一大口,被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