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吐槽他是万恶的资本家,连打工人的工作姿势都要管。
宴修赫就笑,虽然宠溺,但嘴上依然忘不了回怼,说我就是因为工作态度不端正才成不了万恶的资本家。
我不服气,心说我就是坐的跟块木板子一样直也照样成不了资本家。
我将所有的资料都铺开在床上,然后从左到右一页页地看。
虽然宴修赫帮忙设计的APP现在反应很好,但如果不再趁热打铁推出新的APP,那就等于坐吃山空吃老本了。
我和田甜以及姜允锦商量了下,决定在现有APP不动的基础上,再尝试推出一款新的APP稳固市场。
不过,再推出一款什么类型的APP则成了一个重点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正一页页地看相关类型的APP资料,看的入神,连宴修赫什么时候进了卧室都没注意。
直到半边床凹陷下去,我才后知后觉,宴修赫连澡都已经洗完了。
他扫了一眼我摆在床上的文件,“有合适的吗?”
我摇头,“都没什么新意。”
他伸手将那些文件一页页整理起来放到一旁,“不着急,有合适的就做,没合适的就再等等。”
我问他,“你开完会了?”
他嗯,“下周我要去一趟法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说不去。
他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去七天,你不想我吗?”
我笑说不想。
他靠近我,“真的不想?”
他一笑实在是好看又明朗,“七天,整整七天。”
我没过脑子,嘴善如流,“我们每次分手都比七天多。”
我说完就后悔了,连忙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宴修赫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惩罚性地打了下我的屁股,“但每一次分手,我们都没有超过七天不见面。”
我微怔。
宴修赫把玩着我的手指,“你以为上次在黄金楼遇到你和林恒真的只是偶然吗?”
宴修赫说不是,“虽然每一次我们分手你都走得很绝情,但我还是很想见你。但又怕你看到我生气,所以,我只敢偷偷在你察觉不到的地方远远地看看你。”
“小年糕,也只有你能狠下心来对我,而我却从来都狠不下心来对你,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说得委屈巴巴的,一点也不像平日里人前那种稳重沉着干练地模样。
我偎在他怀里,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我的声音很轻,“那……对不起。”
他轻笑跟我约定,“那以后再也不许提分手了。”
我说好,然后向他伸出小拇指,“拉勾勾。”
宴修赫好笑又宠溺,但还是伸出了他的小拇指跟我拉了拉。
我最后还是没有陪宴修赫一起去法国。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正值创业初期,田甜和姜允锦都在没白没黑地努力工作,我总不能当甩手掌柜忙着出国谈恋爱。
不过我每天都会跟宴修赫视频,法国那边的时差是七个小时,我一开始没仔细算,这边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那边才刚刚早上七八点。
宴修赫刚过去的时候需要倒时差,早上睡不醒,我一个视频电话拨过去,视频那边黑不隆咚的,宴修赫整个人都困得不行。
我又好笑又抱歉,说他可以不接的,毕竟我没算准时差,打扰了他。
但宴修赫并不介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跟我说话,说他要是不接电话怕我会担心。
我心里说不出有多温暖,连忙嘱咐他赶紧继续睡觉。
但宴修赫不肯挂电话,明明很困,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聊天,最后困得不行,才又慢慢睡着。
我在电话这边看着那张熟悉地睡脸,大抵宴修赫把窗帘全部合拢,那边的光线很暗,只有宴修赫的脸部是清晰的,温柔英俊。
我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