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一个趴在床上捂着耳朵,一个坐在床边不敢说话。安静的气氛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宴修赫先向我服了软。
他也趴到床上,紧挨着我,“别生气了。”
我扭头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宴修赫又把我的脑袋掰回来。
我不想看他,但奈何他力气大,控制我的脑袋不得不让我面对着他。
我气极直接扑到他怀里冲着他的锁骨处就咬了一口,我咬得极狠,毫不含糊,下嘴见血。
宴修赫顺势把我抱紧,他任凭我咬,直到我自己咬累了,自己松了口。
宴修赫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消气了吗?没消气再咬。”
我这才发现我是真的狠,宴修赫的左边锁骨被我咬了一排带血的牙印。
我不说话。
宴修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小年糕,有很多不美好的事情,很多复杂的事情你并不了解,我也不愿意你去了解,但你要相信,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相信。
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宴修赫对我的爱和保护,但是……
我说不上来。
我一连几天没怎么搭理宴修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跟宴修赫记仇。如果换作是别人,很多时候别人还在气头上,我就已经忘了是什么事儿了。但唯独宴修赫不行,宴修赫惹我一次,我就能在心里记很久,甚至每次吵架之后,我都能在心里给他翻旧账。
宴修赫也察觉我不是很开心,每天在家里都不敢多说话,生怕哪句话没说好又惹到我生气。
更有意思的是,宴修赫现在出门跟我报备也变了形式,不发文字了,改发emoji。因为发文字我总会找茬儿抠字眼,但发emoji简单明了,我想抠字眼都抠不了。
就比如他晚上要去酒店应酬,就在微信给我发一个酒店的emoji,再加一个男性小人的emoji代表他,后面用斜杠隔开,几个男客户就用另外的男性小人emoji乘以相应的数量,几个女客户同理。然后几点开始应酬就英文的单词开始加时间,几点结束就英文的结束单词加时间。
我也赌气跟他回emoji,不过我发的内容要简单很多,全部统一发ok,连个标点符号都吝啬给他。
有一次我跟宴修赫发微信,田甜刚好在我旁边复印资料,她无意间瞧见我和宴修赫的聊天记录,特无语给我来了句:“你们搁这儿玩地/下/党/接头呢?”
我这才后知后觉扫了眼我和宴修赫的聊天记录,好家伙,一眼望过去全是emoji,精/神/病院长来了都得愣三秒钟。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也就一个来星期吧,我和宴修赫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文字沟通。
宴修赫给我介绍了两个投资项目,我没跟他谈,直接让他联系田甜。结果宴修赫也没跟田甜谈,直接让田甜联系了对方项目的负责人。
田甜跟我吐槽,“是不是我们这些npc也是你和晏总play的一环啊?”
我默了一秒没承认。
不过田甜也不是没正事儿只知道八卦。
宴修赫给介绍的两个投资项目都很不错,田甜一一接触了解之后想要全部拿下。
但我们工作室哪有那么多钱?
我便让田甜选一个最好的出来。
田甜左右思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投资那个风险较小,投资收益相对较为稳定的项目。
田甜选好之后,我便开始制定后期的宣传计划。我和田甜两个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从很大程度上讲一起度过了一段非常忙碌又充实的日子。
江蕴蕴那边异常安静,连工作室都不来了,一连半个月都没看到江蕴蕴的人影。
我还跟田甜提了嘴,说江蕴蕴怎么不来工作室了?
田甜很是不屑,说她爱来不来。
我也没太在意江蕴蕴的动向,但这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