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好离开。
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等我,我没成想蒋政廷居然还没走。
我走到医院门口的台阶时,蒋政廷正站在台阶下面打电话。
因为离得远,我没听到他都说了什么,等我走下台阶时,蒋政廷刚好将电话挂断。
蒋政廷饶有趣味睨着我,“怎么?晏家的长媳也被赶出来了?”
我没搭理他的阴阳。
蒋政廷脸上的笑意更深,“晏家要变天了,简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没好气问他什么话?
蒋政廷似乎心情不错,“我问过你,如果宴修赫一无所有,你还会不会喜欢。”
我皱眉。
蒋政廷偏头看了一眼泼墨般地夜空,“今晚的月色很美,跟简总你一样令人心动。”
他话落,他的司机刚好将他的车行驶过来。蒋政廷随即拉开车门坐进后车座,司机踩油门将车驶离。
这之后的第五天,晏家发布了晏董事长病危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宴修赫会站出来挑大梁,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代理董事长一职,却落到了蒋政廷的身上。
晏夫人发了很大火质问宴修赫是怎么回事,但宴修赫却一改从前运筹帷幄的姿态,主动承认了他不如蒋政廷。
晏夫人不理解,我也很不理解。
要说宴修赫不如蒋政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蒋政廷自己都亲口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晏董事长的庇护,甚至很难在宴修赫的手底下存活。
这不是一句假话。
一来,蒋政廷没必要跟我说谎。二来,宴修赫在晏家占股12%,除非晏董事长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了蒋政廷,否则,蒋政廷就是捅破天也压不过宴修赫。
但如今的局面却是,宴修赫默默无声,蒋政廷大放异彩。
我心里担忧宴修赫,但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宴修赫一连十天都没有回家,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公司。我有几次想要给他打电话,但想到他那么忙,便又作罢。
大约在第十五天的时候,宴修赫终于给我发了微信,只一句话,「小年糕,你睡了吗?」
当时是晚上十点多,我都已经躺下了,但看到宴修赫微信的一瞬间,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手指敲字给他回复,「还没有!」
信息发过去几秒钟,宴修赫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我连忙按下接通键,屏幕闪烁了下,随即便出现了宴修赫的影像。
他瘦了,肉眼可见地瘦了。
不过才短短半个月,他的两边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
我心疼地想哭。
宴修赫从屏幕那边对我温柔地笑,“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不说话。
宴修赫哄我,“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我看着屏幕问宴修赫,“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宴修赫眉眼弯了弯,“有啊,每天都吃得很好,也有好好休息。”
但其实并没有。
我知道宴修赫在说谎,他眼下的乌青隔着屏幕都非常清楚,还有那肉眼可见地疲惫感。
但我心疼没有揭穿。
宴修赫又问我:“那我的小年糕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我用力点头,“晚上刚吃了米线,特意让服务员帮我多加了一份,我快要撑死了。”
宴修赫闷笑。
我轻轻将摄像头的位置调近,“宴修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他点头。
我放柔了声音,“我可喜欢你了,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宴修赫闻言微怔。
他似是没想到我要告诉他的秘密居然是这么一句话,他那边是暖橘色的灯光,灯光落在他的眉眼,是润物细无声的朦胧和温柔。
他露于光束下的瞳孔笑意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