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贝尔摩德和琴酒杀了。”
“他们两个呢?”
乌鸦没能看到事情的结束,哪怕做到了所有的计划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终结。
教授知道这点,所以他回忆了一下,才说:“你认识的贝尔摩德死于琴酒之手,而琴酒在不久之后就被一个小孩子杀死了。”
“小孩子啊。”乌鸦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是啊,认识的小孩子,当时琴酒可能想说我还不如一个小孩,不过我也没能听到他的遗言。”教授还记得那时候琴酒的表情,或许他当时在看的不是他,是另一个更为熟悉的工藤新一,但对死去的人来说终究没有意义。是的,如果是“那个”工藤新一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给琴酒这样的机会了。
一只小小的乌鸦穿过风雨落到桅杆上栖息,而名为乌鸦的杀手看到它抖抖羽毛,躲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它到底是如何穿越暴风雨来到这里已经无人知晓,毕竟在这灾难的数据洪水下,已经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幸存了。
“你认识的呢?”乌鸦问。
“莎朗还活着,你见过她了,至于黑泽先生……他不在这里。”教授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他死了。”乌鸦做了简短的概括。
教授摇摇头,回答:“正确的说法是我不知道。但以黑泽先生的性格,他应该是已经死了,只不过不是死在这里。”
这次乌鸦没能理解教授的意思,在他的印象里过去或者未来的自己并非一个有话不直说的人,说到底组织里的那些谜语人他也受够了,当初做计划的时候谁平时说谜语最多他就给谁一个大惊喜,就是没想到几个职业谜语人竟然是卧底,他不甘心地把计划里这部分又给删了。
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乌鸦打算换个人问问的时候,教授才重新开口。
“虽然跟世界想的不同,但对一位故去的母亲来说,她的孩子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孩子。”
“本来有件要送给小孩子的礼物,我把它给了黑泽先生。他离开了这里,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1991年12月26日,他在那里。”
750
暴风雨已经停了。
桅杆上的乌鸦消失不见,两只白鸽好奇地飞过来,落在教授的肩膀上。
751
游戏世界。洪水退去后的伦敦街道。
劫后余生的人们从山顶或者高塔上下来,还有人飘在泰晤士河上等待救援。剧院的老板本来以为水退去后自己能落到地面,结果他一脸茫然地发现自己还是在河面。
居民们焦急地寻找失散的家人,因为洪水后没有看到任何尸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整座城市都变得更为空旷萧条。
已经变成废墟的克洛尔剧院前,教授正在跟几个人讲述最后的情况:“乌鸦听了你们的歌说他要走了,不会再回来,但刚才的系统BUG把你们唱歌的一幕播放出去了,他说你们好自为之。”
刚打算退出游戏的诸伏景光手微微一顿,问:“播放在哪了?”
这次是刚刚跟服部平次聊完的十七岁的工藤新一说明的情况:“世界联网直播的游戏实况,技术人员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删除,只能声明他们请来了真的乐队……”
“来不及删除为什么要说是真的乐队?”赤井秀一缓慢地问。
屏幕外的技术人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解释说:“因为有狂热的乌鸦与酒乐队粉丝说如果‘茧’继续无授权使用乐队的歌,他们就要来攻击游戏的主系统,我们是跟公安那边确认之后才这么做的。”
在潜入游戏的几个人看不到的地方,高野小姐在工作人员背后比了个V。没错,就是这样,深藏功与名。
经过这一场暴雨,伦敦的天空不再被迷雾笼罩,一望无际的清澈蓝色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一座古老的学校重新恢复了生机,虽然主要是因为学生们把学校的墙凿开了,梅洛正在墙头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