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扶手的花纹上有区别于拉丁语系任何一种语言的字母。不过克里斯先生对此见怪不怪,他带着侦探到了一扇门前,开始在自己的口袋里寻找钥匙。

“这是一位教授之前居住的房间,他出门旅行之前说可以把房间借给客人那位教授是个生活非常整洁的人,他平时也很少住在这里。”

克里斯先生打开门,这是一个私人物品过于少的房间。除了有点怪异的黑色窗帘,这里最能吸引人注意的就是放满了书籍的书架。侦探用手划过那些承载了晦涩难懂文字的书嵴,以此推断主人的习惯,他停在一本关于魔法和炼金学的着作上,却没有对此提出质疑。

“教授?”侦探问。

他看到书架上留的纸条了,上面写的是如果有恰巧居住在这里的朋友,书架上的书可以随意翻阅。这应该是个年轻人的字迹,但是又有长者的沉稳,对方写字用的是左手,但从房间里的陈设看他或许其实更擅长使用右手。

“是的,一位数学系的教授当然不是向我介绍你来的那个混蛋,这位教授是五年前来到伦敦的,他在天文学、炼金学和某些特别的方面很有研究,学生们都非常喜欢他。如果你想见到他的话,至少要等到下周他参加会议回来。”克里斯先生帮忙把行李放到了一边,顺便偷偷掂量了一下,他很想知道侦探是不是真的在箱子里放东西了,不然为什么会轻到这个地步。

接下来他向侦探讲述了这里的规矩,包括夜间十点后会关门,凌晨两点钟以后禁止在走廊里走动等等,这主要是为了防止已经精神紧张的学生们幻想到其他的东西,毕竟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因为噩梦去看医生,而医生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开点镇静类药物。

克里斯先生越过了学生们的抱怨,打算直接进入正题:“就跟你知道的那样,夏洛克,这座叫做伦敦的城市正在被一些案件困扰。你来的路上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可以说是不正常到了极点的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解释,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

侦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先生,克里斯先生显得有点疲惫,眼角的青黑色证明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好觉;他的衣领没有来得及好好打理,但依旧表现出了某种自信的态度。他说起学校的时候总是有种自豪的情绪在里面,但提及学校的某些方面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回避。侦探并不怀疑这个人并非自己要等的人,因为刚才路过的时候他对校长办公室里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克里斯先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继续说:“好吧,我应该从头说起,这要从东区发生的一件杀人案开始,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杀死的是一位做跑腿生意的年轻人,他在一家报社有份记者的工作,那天他到这所学校来采访一名学生,但是第二天我们就听说了他死去的消息。”

在来到这里之前,侦探当然已经从报纸上浏览了相关的新闻。他拿出那两张旧报纸,克里斯先生也说着当时的情况。死去的青年出现在钟楼脚下,他的内脏被掏空,而空荡荡的胸腔里有一只死去的乌鸦;看起来就像是乌鸦将他的内脏啄食掉一样,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第二天、第三天……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每天都在发生同样的案件(这并不准确,事实上在上个星期四的时候苏格兰场没有找到尸体,但他们坚信案件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而所有的死者几乎都没有共同之处,只有第二天清晨被人发现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

事实上,伦敦之所以人心惶惶,就是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者会是谁,还有最近在这附近流传的一首童谣。

“童谣?”侦探听到这里,往窗外看去。

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围墙外有几个小孩正在玩耍,无论何时何地孩子们总能摆脱恐惧的阴影,就像是这座灰暗与死寂的城市里唯一鲜活的色彩。

克里斯先生没有往那边看,而是在桌子上找了起来:“是的,附近的孩子们都说看到了带着黑色乌鸦面具的使者,他教会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