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免罪,后来他就再也不去「地面上」工作了。”埃利亚斯·里希特回答。

游荡的钟声在远处响起,那是咖啡厅外电视台的广播,工藤新一想了想说:“贝尔摩德也说欠你的人情。”

说的是几个月前贝尔摩德通知工藤夫妇,并且以一个非常离谱的故事成为夏洛克·平井的姨妈,堂而皇之地进入侦探事务所跟波本见面那时候的事。

虽然工藤新一不太确定这两个人是否对波本的身份有所察觉,但以他当时的情况,无论是“波本”还是“降谷”对他有所警觉都很正常。

“我只是告诉贝尔摩德有人会盯上你你知道的,我信奉多交朋友总不会出错的原则,总有能用到的时候,更何况你现在也欠我人情了。”埃利亚斯·里希特端着他的咖啡,但始终没有喝一口。

“我欠下的人情比你想象的多,”工藤新一说,“也许一辈子都还不完,轮不到你。”

但法官先生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满。

这位代号为Herring Cherry的组织成员豁达地说:“任何东西都有过期的时候,我只需要曾经有过就心满意足,用不用得上那是我的事。”

“你真的不打算尝尝这杯咖啡?”工藤新一问。

“……”法官先生站起来,默默地把他的咖啡给倒了。

但埃利亚斯·里希特还是顽强地说:“过期这种事,咖啡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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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很有耐心。

他已经在这座高楼的楼顶等了两个小时,或许还要继续等下去,现在还不是开枪的时候,他也没有把握击中阴影里的那个男人。

对方足够谨慎。

无论是从哪个方向都找不到合适的狙击位置,毕竟对方也是在这方面非常老练的杀手,但很显然琴酒在等人。只要他不是打算就在那间公寓的死角里等到天亮,那狙击手仍然有机会。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点着了一根烟,明亮的火星变成一个小点在十字星的中央出现。

狙击手曾经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可能得肺癌,但名为琴酒的男人并不总是在抽烟,他只是看着那点火星慢慢燃尽,然后将其按灭扔进了烟灰缸。没人看到的地方火光蹦蹦跳跳,只有巷子里的野猫发出很轻的叫声。

“琴酒……”狙击手低声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跟琴酒同样立场的贝尔摩德也遭到了狙击手的袭击,虽然并没有成功,不过那也只是一个警告。对这个神秘主义作风的组织来说,重要成员的行踪暴露是一件致命的事,而组织的人很难发觉对方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狙击手再次确认了琴酒的位置,他依旧在那里等人。能让他等的人自然不会太简单,狙击手也非常好奇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来找琴酒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