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秘书点头,他回忆着那些尘封的陈年旧事,说:“因为三上先生其实是逃掉了跟千叶智子的婚约,放弃自己的身份去跟桧森小姐结婚的,而太太和千叶智子刚好又是同学,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
赤井秀一从刚才开始就倚在门口,他点着了一根烟,这种豪门恩怨他是一点也不想听。他本来打算找到波本,但谁能想到推开一扇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难道说他今天其实根本不应该开门?
中川秘书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他继续说:“三上发了疯一样寻找儿子,但是毫无结果;当时小业一直在家里,没有人顾得上他,等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发烧一天半了,然后,他被送进了医院。然后,我如约辞职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接到了三上的电话,他让我去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报错了储物柜的号码,我拿到了别的东西,然后就听说了他落水死亡的消息。这个消息还是千叶太太告诉我的,她很得意地说可以去帮三上处理后事了。”
“当时三上已经离婚了,三上太太也不在东京,所以我去了他家。去之后我才知道三上先生收养了那个在现场找到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好像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没有任何记忆。当时我怕千叶夫妇可能会继续伤害小业,就联系了三条家。”
“但是……可能是因为我们走的时候得罪了太多人,传达的消息出现了一些误差,三条理人把那个在绑架现场发现的孩子也带了回去。”
生活就如同一场戏剧。
特别是对三条业来说。
他从医院里醒来之后得知前几天还来看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亡,死因是自杀,但他确信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前往港口,当时他是要带着礼物去跟母亲和好的;还有更可怕的事情,他变成三条财团董事长的侄子,名字不再是三上业而是三条业,而一个陌生人变成了他的弟弟。
一个陌生的小孩,被冠以他弟弟的名字,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家里。
他质问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又是谁,你们又是谁?父亲为什么会死,母亲在哪里,绑架案的结果呢?
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三条业就像是一串不和谐的音符、一片错误的代码出现在这里,每个人都希望他能保持沉默,至少让这件事的风波暂时停歇之后再询问,但他不。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始沉默,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所以他找到名义上的大伯,质问他:“既然你已经知道父亲不可能是自杀,为什么不查下去?为什么?”
他的大伯三条理人是这么回答的:“这背后有比你想象的更深的内部,我不希望你遭遇危险,也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那他呢?我弟弟呢?你已经知道他肯定不是我弟弟了吧!”三条业问。
“小鱼我们正在找,但之前的发布会上已经公布了你们两个的身份,现在改口会对三条的声誉造成影响,而且那个孩子没有记忆,你不需要……”
“我需要啊!你为什么听不懂我说话?!那是我弟弟的名字,我弟弟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他?!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来你家!你以为你给了我什么?”
三条业眼眶通红,他向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大伯喊:“你分明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连我弟弟的名字都要拿走!”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他本来应该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但就在一夜之间他拥有的一切都消失无踪。所以在那之后三条业就搬出了三条家,跟他的父亲一样不打算接受家族的任何帮助,他独自一个人生活,也不想见到那个“三条鱼”。
他对那个小孩本身没有恶意,但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想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弟弟,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吗?他是不是像自己一样也在想念家人?
但是,事情终止于某个夏天。
那时候他找到了父亲的堂弟,也是父亲的秘书中川。当时的中川正在为千叶家工作,他询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