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愧是山口老师,像老师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自称三流的推理小说家吧。”
三条业从原本的位置离开,把散乱的头发撩开,他指着自己脸上纵横交错的那些伤疤说:
“那老师也应该知道,这张脸上的伤疤,是我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当年的事,每年划一刀留下来的。我给他们多留了一点时间,等你来到我面前,就是想知道……老师写下那篇小说,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可山口乱步确实是一个三流的推理小说家而已。
三流的人气,刚刚开始写作的新手,有的只是一流的推理能力。他写下这个故事也只是为了塑造“山口乱步”这个角色而已,就连小说的标题都是在一场暴风雨的夜晚里被路过的恋人小姐随口说出的谎言。
工藤新一闭上了眼睛。
他说:“你搞错了,那只是一篇小说,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案件的发生。”
三条业的表情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他只是回答:“是吗?抱歉,我有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场复仇的理由。”
“真的要这样吗?”工藤新一问。
其实他有很多方式来阻止案件的发生,但既然博物馆被锁死,黑衣组织的人暂时也出不去,工藤新一想知道三条业的想法。
未来的三条业跟他认识,是工藤新一已经被黑衣组织追杀的时候,但无论如何三条业本人都不愿意出现在他面前,他们之间的联系一直是断断续续的线上联系,直到工藤新一得知他的死讯。侦探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帮助他,只是三条业说他自己不能继续错下去了,然后就跟那些人一样走向了死亡。
“山口老师。”
三条业又看向他的电脑,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说:“你给了我机会,可是我依旧要复仇。现在我想跟山口老师打个赌我知道那些人在这座博物馆里放置的所有炸弹的位置,如果山口老师赢了,我就把位置告诉你。”
工藤新一问:“输了呢?”
三条业这次是真切地笑了,他咧开嘴角,说:“其中一枚炸弹就在我们脚下,我对它进行了一点改装,如果老师输了……就跟我一起去死吧。”
推理小说家一直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他昔日的友人。
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这个事实也让工藤新一再一次意识到,过去的某些人跟未来的人……完全不同,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时间改变了每一个人,只有他自己逆流而上,再见到的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总有就算回到过去,也再也见不到的人。
“好啊,”工藤新一说,“你想赌什么?”
他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因为猜到了……在这座建筑里待了两个星期的三条业,一定知道所有炸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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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大门已经落下,就连各层之间的防盗门也被锁死,想在十分钟内从顶层营救这么多的客人更是天方夜谭。
整个博物馆里一片黑暗,只有原本的演讲台那里还有灯光,似乎是在等待着有人站上去。
中森警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但谁也没能搞清楚事态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现在最麻烦的情况是他们没法联系到外面,而目暮警官刚才带着一些警察下去了,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调走大部分警察这件事已经晚了,恐怕目暮警官他们正被困在下层的展厅里。
江户川柯南还在想《东京坠落白鸟序曲》的事。
事实上刚才他们就将案件的细节跟这本小说对应了起来,一群侦探和警察经过推理得出结论:山口乱步就是本次案件的犯人,他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计划写在小说里,或许是一种胆大包天的自信,又或者是期待有人能发现他的推理计划而在求救。
服部平次:“没错,山口乱步就是凶手,也就是三上先生的长子!”
白马探:“原来如此,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