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本来想租个两室户,住得宽敞一点。
但关之槐不愿意,不知为何,她就是更偏爱一室户,两个人住够了,更小的空间能让两人更亲密。
因此,江潮只能陪着关之槐蜗居在一室一厅一厨一卫40几平的小房子里。
用江潮的话来说,这一整套房子的面积还没他卧室的面积大。
关之槐当时就回怼他,不想住可以走,没人逼他住。
江潮立即噤了声,安安静静,小媳妇样地帮关之槐搬寝室里的箱子。
日子如流水般过。
很快,关之槐大四了,早毕业一年的江潮已经开始接手他爸江国安的公司。
关之槐毕业典礼那天,江潮推掉了公司里所有会议。
关之槐和所有同学拍完照后,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江潮。
她有点抱怨地走过去:“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江潮捧着一束槐枝送给关之槐:“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这束槐枝上还零星缀着几朵孤独的小白花,和关之槐手里的一大束热烈绽放的向日葵比起来,实在显得乏善可陈。
但关之槐却很高兴,立马放下了原先的向日葵,把这束槐枝抱在了怀里。
“它都早已过了开花的季节了,你哪里弄到的呀?”
早在三四月份的时候,江潮就背着关之槐,每隔两周回一趟自己家,去看看院子里的那颗槐树开花了没。
开花了后,就把开花多的枝条剪下来,再学着网上制作干花的过程,把槐枝保存下来。
那束槐枝就默默在江潮的书房抽屉里躺了两个多月,直到关之槐毕业典礼这天,送给它真正的主人。
“今晚有安排吗?”
江潮接过了关之槐手里的帆布袋,上面印着祝贺F大2022级学生毕业快乐。
去年江潮那个毕业帆布袋已经被关之槐拿去送给她外婆做买菜袋子了。
“暂时还没有安排。怎么啦?”
“叫了几个朋友一块去海边野营,就当给你庆祝毕业。”
等江潮开车带着关之槐到水滴湖海滩边时,发现于白安和荀思远等一众人早就到了。
两三个帐篷已经搭了起来,烤肉炉子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于白安和江丹正在海滩边上捡小螃蟹,看见关之槐从江潮车上下来,隔了老远,就和她打招呼让她赶紧过来一起捡。
关之槐兴奋地下车,把鞋袜随便一脱,就朝海滩那跑去。
留下江潮像个老妈子似的在她后面把鞋袜捡起来,默默收好。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再晚点来,螃蟹都要被我们捡光了。”
江丹一边埋怨关之槐来得晚,一遍却又把钳子和小桶递给关之槐。
“诶呀,今天高速上堵得很,我们在收费口等了足足半小时。”
江丹今天其实和关之槐同一天毕业,但她因为不喜欢拍照,所以下午就直接溜了。
“毕业后有啥打算?”
于白安在一旁问道,她国外毕业后,也打算回国自己创业了。
“没想好......”
关之槐是真的没想好,大学的专业也不是最喜欢,而且汉语言文学就业面真的很狭窄,她对教师这个职业也是毫无兴趣。
所以当同班同学几乎人手一个offer的时候,@赤@羽只有她还在像个苍蝇似地四处乱撞。
问了江潮,他对关之槐毕业后一定要先就业这个观点持保留态度。
江潮只是说,你不用怕试错,去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养你。
江丹听完,整个人就仿佛长在了柠檬树上一样,羡慕得不行。
因为家庭原因的关系,江丹在大四的时候就已经去江潮家的公司实习了,完全没有自主择业的自由。
跟在江潮后面从最基本的开始学起,每天都被呼来喝去,时不时就是一顿冷冷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