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庭一剑得效,立时精神一震,颓相顿扫。
葛老头果?然又?继续出言指点,贺兰庭便再依他所言出剑,场上局势逆转,竟让他渐渐抵挡住了石像女子的攻势。
贺兰庭这天道宠儿倒也不愧为天道宠儿,这么又?过?了几招下去,他渐渐适应,葛老头只不过?三?言两语的指点,贺兰庭听在耳中,便能即刻领会贯通,不可说不是悟性非凡。
眼见石像女子连续被他击中破绽两次,虽然石头不会留下伤口,但她本就受这具躯体所限,动作略有迟滞,刚才凭借精妙剑法,还能游刃有余,这下露了破绽,却渐渐有些应对不暇,竟是落了下风。
方才石像女子与?贺兰庭约定?,只要贺兰庭连中她三?剑,便算她落败,再这样下去,只怕贺兰庭要得胜,也并非不可能了。
山穴中众剑派弟子都看的眼花缭乱,惊叹之余,不免都对葛老剑主投以崇拜目光,大约都觉得他指点犀利,目光毒辣。
沈忆寒却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些替那石像女子不平,暗想:“这有什么厉害的?姓贺的小子和老头也忒不要脸,分?明?早说好了比斗规则,又?不许这石妖姑娘用灵力、神通,又?不许她以本来大小相斗,连剑也给让出,对她这般苛刻,老头自己却给姓贺的小子通风报信,哪里有同人比剑,却要靠旁人看敌手破绽、替自己决定?下招使什么的?这样叫什么比剑,与?耍赖又?有什么分?别?”
他行事一贯从心所欲,随性而至,既起了这个念头,当下眼珠转了转,立时心生一计
沈宗主不着痕迹的将腰侧的一个小布囊原本系紧的带子拉开了半截。
脑袋和上半身却纹丝不动,看起来分?毫没?有可疑之处。
那厢葛老头正在“期门?两寸”“太乙上三?”的报着,忽然“哎呦”了一声,哈哈嚯嚯的笑了起来。
众剑主剑君都是一愣,转头看他,碧霞剑主不解道:“葛师伯,您怎么了吗?”
葛老头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哈……什么东西……哈哈……放肆……哈哈哈……谁养的老鼠……哈哈……快从本座身上拿走……哈哈……”
沈宗主站在旁边,好险才绷住没?笑出声来。
没?人注意?到他,都纷纷围着葛老剑主。
只云燃在旁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什么。
沈忆寒一直等道葛老头边笑,边囫囵说完一整句话,才如梦初醒般大惊失色道:“哎呦,可是我的鼠儿跑出去了?”
语罢作势去摸自己腰间,果?然“见”腰间灵兽袋子开了口,一拍脑门?、满面自责道:“坏了,真是这两只泼皮耗子,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冒犯前辈!等我回去一定?饿上他们?半年,好生教训教训他们?!”
“阿金,阿银,还不快回来?”
话音一落,只见葛老头衣领、裤管中果?然钻出一金一银两个孩童拳头大的毛绒绒小团子,蹭蹭的奔回了沈忆寒掌中。
赫然是两只小仓鼠。
别看这两只小仓鼠瞧着貌不惊人,其实却大有来头,当年沈忆寒的娘在琴鸥岛上病重郁郁寡欢时,沈老宗主为了逗女儿欢心,大费周折才寻来这两只小鼠
鼠有来头,叫做喜乐鼠,是种?难得一见的灵兽,虽没?什么战斗力,却有两个长处。
一是身姿矫健灵活,能将沈忆寒小时候请匠人特意?给他俩定?制的小木轮跑出残影来,而且三?天三?夜不带歇,连沈老宗主这么个大乘期的修士,每次若不小心将他们?放了出去,想要重新逮住,也得费老大力气;
二是鼠有特长,除了主人与?亲近之人,沾人便笑,自然了,是人笑,不是鼠笑,沈忆寒无聊时曾经研究过?,似乎与?他们?身上的气味有关,不过?未曾深究。
除此以外,人畜无害。
沈忆寒身上的这两只鼠,十分?长寿,掐指一算,竟比他的年岁还要大些,他娘离世后,二鼠便一直跟着他,或许是沈忆寒自小被他俩看着长大,又?经常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