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抬头看?了看?天幕,云燃与变成了尸傀儡的葛老剑主?仍是斗得厉害,好在?那姓葛的老头如今被炼成了尸傀儡,虽有?剑罡,身上?却不能?运转半分真元灵力,否则这两个?人打起来,只怕根本等不到他们分出胜负,下方的白河城便要被碾作齑粉。
饶是如此,云燃未受束缚,蘅芜剑光仍是乱扫,时不时落下划过一点,便惊得各门派的小辈弟子们脸色煞白,四处躲闪。
这种境界的比斗,即便想要掺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众修士虽有?心相助,却也都不敢轻易上?前,只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不是贺公子么??”
楚玉洲三?言两语对他们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玉阳子道:“竟然如此,可恨我等先?前都被这小子骗了,恐怕他早就与洞神宫有?所勾结,否则如何能?调动这么?多尸傀儡?只是他年纪轻轻,如何能?害死了葛老剑主??还将?他这般驱使……”
她虽言者无意,但听者却难免有?心,这么?两句话下来,沉秋剑主?的脸色便极不好看?,沉声道:“玉阳子道友既这么?说,我等昆吾弟子也有?一事不明,这些尸傀儡既然都听命于洞神宫,为何却能?使用贵派的长青丹剑?此剑不是你们长青谷的不传之秘么??若非因此,也不会有?那么?多玄门正道同修死在?尸傀儡剑下,连一点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众人一听他这话茬不善,顿时心觉不妙,果然玉阳子也冷了面色,道:“长青丹剑是剑宗的不传之秘,与我丹宗又有?何关系?乔真人明知丹剑两宗已经分家,何必来质问我?尊师陨落,当初沈宗主?也是早早便提醒过他,那姓贺的小子有?问题的,他不肯信,如今被自己收的徒儿算计了,那又能?怪谁?”
“你不去同姓贺的小子计较,报你师尊的仇,反来找不相干的撒气,是何道理?”
沉秋剑主?大约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如此不留情面,指着玉阳子道:“你,你……”
玉阳子亦冷笑一声,半分不让道:“你什么?你?乔剑主?,请恕在?下直言,尊师这般修为,如今却成了洞神宫的爪牙,助纣为虐,论?起来这原该是你们沉秋剑一脉的不是,你这为人弟子的,难道不该亲自收回自家师尊骸骨?此刻倒要让云真人冒着性命之险,与其相搏,无怪登阳剑为昆吾十七剑之首,而你们沉秋剑……呵。”
短短一个?“呵”字,意味深长,不必多言。
这话委实太难听,沉秋剑主果然气得脸色青白交错,边上?其他修士见状也不好再看?戏,纷纷打起圆场来。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沈忆寒却压根无心掺合,听在?耳里,反倒觉得徒增几分烦躁
从前他总想不通,玄门素来号称千家百宗,厉害人物不在?少数,为何千年前诛灭一个?风燮魔君,会搞得那么?费劲?
一次不成,还要再来一次,才勉强成功,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沈忆寒打断众修士七一嘴、八一嘴的劝和,道:“诸位,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再这样拖下去,尸傀儡不会有?灵力消耗,却于活人十分不利,云真人方才在?幻境中,便已受魔气侵损,再让他这般消耗灵力,只怕很快会真元枯竭,若他不能?取胜,这尸傀儡在?场诸位谁又能?应对?我等今日难道都要葬身于此?”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静默。
那伽蓝寺十几个?佛修中,为首的一个?年纪甚大,白须白发,穿一身月白色僧袍的,想必便是照深的师弟照见。
照见老态龙钟的念了一声佛号,道:“沈宗主?所言不错,不过贫僧有?一事不明,既然祸首是贺兰庭,何不将?他擒下?尸傀儡听命主?人,若能?擒住他,不使他操纵葛老剑主?,自然也就不必非要真人取胜不可。”
碧霞剑主?摇头,道:“行不通,他有?一件天阶法宝护身,方才我与师兄已经试过了,都无法近他的身,想要擒他,只怕需得先?将?那法宝毁去。”
沈忆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