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辅弼,您身为两朝老臣再出言指点也不迟,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就是就是。”姜熙赶紧补充,“本王得下个月初一敬祀过先帝皇陵,才能位列朝纲出言论政,这不是诸位大臣商议过的么?礼部的文书还在府上,这是本王唯一见过的朝廷公函了,怎好越俎代庖,出言妄议政事有悖先帝遗诏钦封辅政大人们的好意呢?”

涵养和身份让梁珞迦没法为自己的亲哥和小叔子当堂击节赞叹,但自先帝驾崩以来,她的种种压抑与所受冒犯皆是烟消云散。不过眼见他们两个再说下去许侍郎就要当场气死,梁珞迦及时站出来制止:“鹡鸰关若再有战事传来,还请许侍郎报之,封赏之事,也请尽快传下,有劳大人了。”

她措辞与从前一样谦恭,对待臣子全无太后的威势,许黎邕的气撒不到她的头上,却必须对她毕恭毕敬,于是带着一肚子咽不下的气,匆匆离去。

梁道玄对他出言诬及家人的事心中仍耿耿于怀,他在这方面心眼足够小,也足够不饶人,只是当下的场合却不适合再咄咄逼人,也只是看着许黎邕刚迈出前脚,立即带头欢天喜地朝太后祝酒,表示圣上得天庇佑,此胜教人欣喜而庆。

许黎邕人还没走,阁内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背影都跟着晃上三晃,才疾步而出。

姜熙也趁此机会报了仇,可谓神清气爽,又对自己家这位外戚多了认知,一道祝酒,庆贺的词语自然怎么夸张怎么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