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复颔首,“近日宫中朝外流言四起,本王因先帝遗诏,辅政之责,不得不多加留心。”

“谁允许你调动?的禁军?”

崔鹤雍转身质问?。

姜熙看着他,不紧不慢自怀中抽出一张圣旨,再看向高处的梁珞迦:“此乃陛下?先前手谕,命我于他不在时调度禁军护卫太后,此刻正?当其时。”

崔鹤雍总觉得不知哪里奇怪,可?就是说不出来,这时,梁珞迦却开?口道:“哦?洛王所?指咆哮朝堂之人,是谁?”

朝堂之上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随后,姜熙略一挥手,两名禁军牙将手压刀柄,协同?一并,伴随一声声倒吸凉气的此起彼伏,崔鹤雍已?然被他们死死按跪在地?上。

“你们!”崔鹤雍无计可?施,被禁军擒拿的双肩犹如刀刃贯穿般剧痛,冷汗顿时流下?脖颈,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

表弟,你到底在哪里……

这是他最后绝望的念头。

梁珞迦没?有愤怒,反而发出一声叹息:“原来如此……”

“太后莫不是以为我们要僭位于此?”洛王姜熙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他本是光风霁月之态,上了年纪后,这般风流也并未有所?改变,然而此时他的眼中却多了一丝任谁都可?以察觉的凶戾,“本王绝非要逼宫谋逆,今日之事,实属无奈,然社稷之重,祖宗基业,本王不得不为之,若陛下?真已?在国遭忧,本王绝不继承大统!”

此言一出,众人几乎就要喧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