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然而今日府内外均是快行疾走搬东挪西的仆役与侍婢。

府上承宁伯夫人掌事多年治下有方,众仆役忙碌奔波却仍恪守礼数,偌长的游廊上往往复复几波人忙碌着来回,竟无有奔跑喧哗者。

莫说旁人,就连承宁伯夫人自己的脚步也略显急促,直到绕出游廊进了内苑的花厅,她才站下,声音教颤着的心坠了又坠,眼泪却先出来。

“我的儿……”

屋内大小半开半闭的箱笼当中站定的年轻男子听见这一声轻呼,直奔过来,也盈着泪眼,握住母亲颤抖的手。

“好孩子……两日前差遣回来的人说你们兄弟俩要后日才回来,怎今日我前脚刚去王府尹夫人的茶局,后脚就来人通传说你和玄儿回了,还好东西我都早早备下了,这真是……快让我看看……好,回来就好……”

说着,承宁伯夫人再度用力握了握儿子的手。她秉性素来严正,年轻时常被人背地里说威严有余而慈蔼不足,亲生的独子教育督促起来也绝不马虎,绝非那般温言软语的柔心慈母。

此刻久别重逢,曾经的严母如斯却难抑三年牵肠的忧思,眼中泪光泛着点点慈辉,从上到下打量儿子,生怕遗漏了哪里,哪里就缺了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