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看起来冷漠又高傲,却又十分漂亮可爱。

这完全不像一只流浪猫,难道是谁家养的猫跑出来了吗?

她正想着,身后传来司机大叔的声音:“你怎么还不下去,一会儿房间都被人挑完了。”

余笙回过神,应了一声,再回头,那只猫却是已经不见了。

垃圾桶上空荡荡的,就仿佛她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余笙愣了下,只当是猫跑掉了,便提着行李便下了车。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小楼前,未来的两个月,他们会在M国集训,这里是学校安排的临时住宿。

她提着行李进门,楼里闹哄哄的,一群人正在抢房间。

谁和谁要住一块,谁和谁一定要住哪间房...年轻人总有折腾不完的事,带队老师焦头烂额,追着几个最调皮的跑。

余笙把行李放在客厅,发现房子还有个后门,在这个冬日竟是绿皑皑的。

她走过去,开了门,探头出去,发现那是个庭院,种着不少松木和冬青树,枝上虽然压着雪,但仍能看到不少绿色。

余笙在那里走了一圈,再回来,房子里已经安静了不少。

不少同学都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正累得在房间里打盹说小话。

余笙也爬上楼,想找个房间安顿好,转了几卷竟是没看到有空位的。

一个房间两个人,眼下大多数人已经找到了搭档,已经都搭好了。

“张老师,我的房间在哪?”好不容易在二楼找到带队的女老师。

张老师也是第一次带队出国,刚刚忙得团团转,看到她才意识到漏了个人。

她抱歉着说道:“余同学,不好意思,楼上已经没有房间了,楼下倒有一个,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楼下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靠最里侧,只有一张床,好在是个套间,有独立的浴室,但因为在房子里算得上偏僻,对于喜欢热闹的年轻人来说,谁也不愿意住这间房。

张老师见余笙不说话,想了想又说:“那你要不住我这间,我跟李老师去楼下住也行。”

李老师也是带队老师之一,他是张老师的老公,两人住二楼靠近楼道的一间房,方便管控楼上闹哄哄的学生,若是住楼下那间,离得就太远了,楼上出什么事顾不上,而且那间房太小,两个成年人住,多少有些太挤。

余笙赶紧拒绝:“不用了,我就住楼下吧,我喜欢清净点的房间。”

余笙的房间就这么定下了。

其实住进去之后,余笙倒觉得挺满意的,这间房清净,不用跟楼上那一大群人挤厕所,离后面的庭院也比较近,开门出去拐个弯就能到。

她总喜欢在吃完晚饭之后在那个院子里遛弯,这几天天总是很阴,其他人都嫌太冷,集训回来都喜欢缩在房间里不出门。

每天早晨都会出门集训,大巴车把她们送到训练场,训练结束之后又把她们送回公寓。

余笙上车总喜欢靠窗坐,大巴摇晃的时候,窗外的街景也跟着摇晃。

回公寓的一条路上总歪着不少人,有些是脏兮兮的流浪汉,有些是喝了酒的醉鬼,还有些是磕了药的瘾君子,这些人歪倒的姿势总是形态各异,皮肤的颜色也各有不同。

她总喜欢观察这些人,借由他们脸上的表情在揣测他们的来历,构思他们的经历。

这天也跟往常一样,余笙摇着大巴车从这条街上经过,她的目光从那些人或呆滞或迷乱的眼神间扫过,心绪是一贯的无波无澜。

她完全是一个看客的心态,看着这些人在眼前堕落荒诞的人生,既不会为他们感到可惜,也不会觉得悲悯。

她本就不是什么圣母。

直到目光落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上。

那个男人她此前从未见过,至少在她观察这些人的这几天里从没见过。

他歪在一个台阶旁,像是没有了力气,头仰着靠在那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天。

但那种空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