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天都等不得,她看他的样子,恨不得今晚就把证办妥了,真有这么着急?

季宴礼扶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晶亮的眼睛,温声道:“我刚刚求婚时太紧张了,有句话忘了说。”

“什么?”余笙歪了下脑袋,表示疑惑。

“笙笙。”他垂目看着她,漆黑的眸底带着些温柔又勾人的笑意,低垂的眼睫里透出的那点点眸光,仿佛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我想有个家,一个有你的家。”

余笙望进去男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在笑,但她却觉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竟比刚刚对她使苦肉计时的表情更要让她心疼。

她忽然想起坊间那些关于他恶名的流言,那个对季承恩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的女人,想起他在阴雨天发病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胸口刺疼。

余笙似乎能理解,他为什么总跟她提结婚了。

一个总被至亲抛弃的人,天然是没有安全感的.

季宴礼潜意识里其实一直在害怕,害怕她也会像他的父母一样,抛弃他,所以总是试图用法律关系,让他可以稍微安心。

想到这里,余笙心脏处的刺疼更加强烈。

她垫脚贴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抱住,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来:“好,我们明天去领证。”

以前没人疼他没关系,以后都有了。

0448 鼓囊囊的

季宴礼说到做到,当晚真就开车带余笙回家取了户口本,又一路开车回京市,就为了赶早去民政局。

余笙把脑袋从他的西装外套里伸出来,她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到哪儿了?”她问。

“快到京市了,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季宴礼替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温声道。

余笙扭过身子,枕着一边手掌盯着他看。

开了一晚上的车,他却没有半点疲态,反倒神采奕奕,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余笙伸手握住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手腕,轻声问:“你累不累?要不前面停一下,我来开?”

“不用,你再睡一会儿,等下过去拍照可得漂漂亮亮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唇笑了起来,脸上凌厉的线条瞬间和缓,整个人是看得出的开心。

余笙盯着他看,她发现现在的季宴礼跟她最初认识的时候很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看起来阴鸷吓人,但此刻,他是这样的澄净,仿佛远处正冉冉亮起的那线光。

她忽然直起身子,歪着脑袋靠到他肩膀上。

男人眼睛依旧看着前方,脸却往她的方向靠过来,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车厢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车辙碾过柏油马路时沉闷的沙沙声,然而空气中却是完全的缱绻动人。

车子开到公寓时,才早上六点,两人上楼洗漱。

“婚礼想什么时候办?”余笙还在刷牙,就听到身边的男人说道。

证还没领到手,他又开始想婚礼的事了。

原来大老板都是这么走一步看十步的,不怪得他能挣到那么多钱。

余笙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下颌微抬,正往脸上抹剃须泡沫。

男人刚洗过澡,上半身光裸着,一身结实的肌肉暴露在外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抬起的下颌线条利落,喉结凸起的线条却是撩人。

清晨的光从窗外撒进来,柔白的光线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条迷人的轮廓。

她心念一动,赶紧吐掉嘴里的泡沫,擦干净嘴巴便凑过去:“我帮你啊。”

突如其来的殷勤让季宴礼眉心微抬,他垂目,视线从浓长的眼睫下投下来,见她眼神清亮,脸带讨好,他抿唇笑了一声。

洗了手,男人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便将人轻轻巧巧的放在了洗漱台上。

“会不会?”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剃须刀,递给她。

余笙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