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是吧?”
余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有锋利的寒芒:“林家现在今非昔比,你哥和你妈都躺在医院里,你还在外面处处树敌,是怕林家倒的不够快吗?我再说得直白一点,就算是以前,林家比季家也是不够看。这圈子你比我熟,且不说你没证据,就是找到了证据,你觉得你现在的状况,能跟季家抗衡?”
林婉晴被余笙说得哑口无言,她本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如今更是被余笙的话弄得六神无主。
怕虽怕,林婉晴却也并不完全失去理智,她指着病房里的林儒洲,对余笙控诉道:“那我哥...就这样了?”
余笙转头看向病房里的人,心中却感觉不到一点悲喜。
她对林儒洲是完全没有感觉了,即便他今天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你哥早前从季宴礼那里拿了不少好处,要不要卖掉凑医药费,看你自己。”余笙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了,她不会再跟他们有任何的牵连,也不会把自己的同情心分给他们丝毫。
她这辈子为他们家做的,够多了。
...
余笙刚换了衣服从ICU出来,迎面就对上那张熟悉到让她心悸的脸。
他比之前清瘦了些,面部线条更为冷冽立体,双眼皮深了许多,冷白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显出一种诡异的惨白与不正常的绯红,就连那两瓣唇也带着病态的苍白和干裂。
大约是走得急,男人的胸腔起伏得十分剧烈,但看到她的一瞬,他蓦地停下脚步。
季宴礼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用力到仿佛要将她镌刻进脑子里...
0397 他的哀求
接近0度的天气,他就穿了件薄外套,里面隐隐露出家居服的领口,脚上的鞋子也来不及换,穿的是双羊绒拖鞋,脚踝都是光着的。
显然是在家里听到了消息,匆匆扯了件外套就跑了出来。
余笙的目光在他身上怔愣了片刻,便硬生生挪开。
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抬步走过去。
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仿佛是敲在季宴礼心口上。
季宴礼盯着她如常摆动的腰肢,本来只是很正常的动作,但此刻看在眼里却是别样的诱惑。
他喉咙发紧,只觉得干涩的喉咙仿佛要烧出火来。
面对男人炙灼的目光,余笙却是目不斜视,径直从他身侧走过去。
“笙笙...”季宴礼终于没忍住,出声叫她。
他明明没有伸手阻拦,余笙的脚步却硬生生顿住,僵在原地。
季宴礼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于虚弱和干涩,仿佛喉咙里正烧着一把火,将他全身的力气和嗓子都烧干,全然不复往日冷沉凌厉的模样。
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被他一声干哑的嗓音轻而易举击碎,瞬间瓦解。
她眼睫微动,硬着心肠没有回头,语气冷漠:“你又派人跟踪我?”
余笙不是傻子,要不是有人给季宴礼通风报信,他也不能这么及时的出现。
“是不是有人为难你,有的话,你就跟我说...”
没等他把话说完,余笙已经冷着脸走了出去。
“余笙。”男人转身追在她身后,着急忙慌地解释:“我只是怕有人会伤到你。”
他一个大男人,一脸委屈地追着个女人跑,少不得要引人注意。
但他完全不在意,长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几次伸手想去拉她,却又硬生生顿住。
余笙一言不发,径直往外走,直走到一个偏僻的转角处才停下脚步。
她回过神,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表情跟语气一样冷漠:“你还是这样...自以为是。”
他做任何决定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意见,从以前到现在,依旧是这样的霸道强势。
几步路的距离,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