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来去又那么匆匆,理由却是“想来看看”,怎么想都不对劲。

余笙心跳得厉害,手掌悄悄攥紧,她抿了下唇,突然下定决心要跟他摊牌:“你是不是...”

她想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和季宴礼的事,但林儒洲仿佛是猜道了她要说什么,突然开口打断:“阿笙,太晚了,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余笙的眼睫颤了两下,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

她抿起嘴,后退两步让开了位置。

林儒洲打开车门坐进去,却并没有立刻启动车辆。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突然降下车窗探头望出来:“阿笙,过几天结婚纪念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余笙站在车外,垂目看着他,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唇依旧是紧抿着的。

结婚纪念日?

这还是林儒洲这些年,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个日子。

到这种时候才开始在意这种节日,是不是太晚了点?

见她不说话,林儒洲张了张嘴,突然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便重新升起了车窗,启动了车子,缓缓离开。

余笙看着车尾闪烁的车灯,甚至没搞懂他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

余笙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才重新进到店里。

剧组包的宴客厅在酒店一楼的最里间,过去要经过一道狭长的走廊,两边是相对较小的包厢。

这些包厢有些空着,门没关,灯也没开,黑洞洞的敞在那里。

余笙低着头往回走,注意力全在林儒洲刚刚的异常上。

经过一个没人的包厢时,腰上忽然一紧,人已经被勾进了旁边一间黑暗的包厢里。

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禁锢在腰上的手掌有力且炙热,明显是男人的手!

余笙心口一跳,还没来得及感觉害怕,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怎么去那么久?”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呼吸喷吐在余笙脸上。

离得近了,那股混合着烟草的松木香越发汹涌,似乎还带着点麝香的味道,一点点渗进她的鼻息。

余笙瞪大了眼睛,就着走廊外映进来的光与黑暗中的男人四目相对。

她一瞬间想起刚刚坐在包厢里,与走廊上的他突然对视时的情景。

那一瞬,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也是这一句话:

季宴礼真的来了。

0242 发自真心的主动

男人的手还掌在她的腰上,掌心的炙热渗进衣服里,烫得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余笙葱白的手指抵在他胸前,她敛着浓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低声问他:“你不是在英国吗?”

黑暗中,她的声音轻缓得仿佛一根羽毛,经由耳朵一路撩拨进体内,撩得他心口发痒。

季宴礼喉咙重重滚了一下,突然有了种犯了瘾头的感觉,干渴难耐。

他低头靠过去,高挺的鼻梁几乎要抵上她的鼻尖,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闪动,仿佛一头发现了猎物的兽,毫不掩饰自己渴切的欲望。

“除了我,谁也不能惹你哭。”他捏起她的下巴,语气霸道强势。

季宴礼顶多只能接受她在他身下哭,其他情况,他一概不允。

天知道他昨天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压抑哭腔,得有多难受。

电话挂断,他心浮气躁,完全坐立不安,耳朵里依旧能听到那很低很轻的啜泣声。

那声音对他产生的杀伤力比任何武器都强。

那跟她在他身下发出的哭声不同,颤抖中不是情欲逼到深处的快意,而是强制压抑的委屈和难过。

季宴礼一时间感觉仿佛一只只噬人的虫蚁在他心口上啃噬,脑子甚至开始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是不是林儒洲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很多记者堵着她?她是不是还遭遇了什么?

即便程青那边派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