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余笙推他,但根本无济于事,他太沉了,也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的体温高得异常,埋在她颈间气息沉重的呼吸,吐出的热气喷到她耳朵里,烫得她后脊发麻。
心跳快得不像话,余笙被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像是要整个溺进去。
“季宴礼,你快起来...”那种不知名的慌张与恐惧再次袭来,她蹬动着双腿,挣扎得更加厉害。
不知道蹭到了哪里,男人的身子忽地一僵,他掐住她的腰,呼吸沉哑着开口:“别动,没想怎么你,再动可就不好说了。”
季宴礼嗓音暗沉,那双眼睛晦暗不明,跟刚刚已经不同,更何况他压在她身上的某个部分正快速肿胀起来。
余笙心颤得更加厉害,她手指紧紧攥住他身前的衬衫,揪出皱巴巴的一团。
“你...能不能起来?”她僵在那里,颤着嗓子试图跟他讲道理:“一会儿有人会进来。”
男人在她颈间蹭了蹭,唇压到她颈窝里,鼻息深重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也不知是在叹气,还是在回应。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却拢得更紧,像是怕人跑掉一般,将人往怀里塞,恨不得塞进身体里。
余笙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瞪着天花板,正有些气恼时,却听到男人梦呓一般疲哑的嗓音,模模糊糊从耳边传来:
“笙笙,陪我睡会儿...”
他似真的累了,鼻息逐渐沉缓下来,许久都没再动作。
余笙大脑一片空白,她瞪着天花板,身上是男人炙沉的身体,耳边是他沉缓的鼻息,就连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她整个人像是要溺在他炙热的身躯下,与他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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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6 挤到她腿间
窗外雨声沉闷。
这憋了几天的雨,终于在这一刻潇潇洒洒地落了下来,扬起的风,吹散满地阴郁。
松木香清雅沁鼻,男人沉在耳边的呼吸灼热中又带出一种迷醉的神思。
余笙盯着头顶发白的天花板,耳边是砰砰的心跳,混着他沉缓的呼吸,竟莫名觉得眼前一片目眩神迷。
她抬手,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体温实在不怎么正常,呼吸似乎都带着细微的颤栗。
余笙皱了下眉,手背碰上他的额头,那灼人的温度,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季宴礼在发烧。
温度还不低,怪不得他的脸色苍白难看,呼吸也烫成这样。
可他就是病了,还这样的不老实。
想到这里,余笙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想笑。
大约是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不只是那阶层之外的森寒与漠然,他其实也有寻常人的小缺点。
余笙突然就觉得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她闲的无聊,眼睛四处乱看,余光撇到床位整齐叠好的被子,她的脚尖刚好能够到被角的位置。
刚刚那医生说了,等季宴礼睡着,他就会进来。
但以他们两此刻纠缠在一起的姿势,她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则他们两现在这姿势实在过分亲密暧昧,二则,她真的很怕被人认出来,自己毕竟是个已婚的女人。
思忖了好一会儿,余笙还是决定把那条被子勾过来,好歹把这样子遮一遮。
决定之后,她便用脚趾夹住被子一角,将那条腿缓缓往上挪。
余笙小时候练过芭蕾,基本功还是很好的,她勾着那条薄毯很快就提到了胯部,刚要伸手去拿,身上的男人却忽然侧了下身。
他原本只是半压在她身上,现在这一个动作,竟是整个人压上来,腰胯挤到她张开的腿间,沉沉压了上来。
余笙呼吸一窒,身子全僵了。
她能感觉到此刻腿间正抵着一包肿硬热烫的巨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