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关关键内容的话,需要的还是在居住地区役所登记过的【实印】而不是工作用的【认印】,但哪怕是认印也能承担大部分法律责任了,没人会把自己的印章交给小孩的。
幸平尤利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印章,一脸无辜地说:“这个是爸爸的实印哦。”
泽田纲吉大脑停滞了一瞬:“……”
泽田纲吉大惊失色:“啊啊啊啊尤利你快点把印章藏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没关系的啦。”幸平尤利手一翻,印章就消失不见了,他这种仿佛变魔术一样的手速让泽田纲吉叹为观止,不过想想幸平尤利玩菜刀的利落,他忽然也能理解了。
幸平尤利一边拿出老父亲的印章自己给自己的成绩完成了家长盖章这一重要一步,一扭头,看到泽田纲吉满脸的羡慕,他眨巴了下眼睛,有些迟疑地递出印章:“阿纲要盖吗?”
泽田纲吉惊愕:“哎……哎?我吗?没事的,我可以找妈妈……”
他越说话越轻,表情也渐渐扭曲。
怎么说呢,泽田奈奈虽然心大,但也没有真的心大到对他的成绩完全不在意的程度,虽然不会打骂,但被念叨两句肯定是免不了的。
“如果不说的话,奈奈妈妈应该不会想到这个月有考试。”幸平尤利替他出主意,他振振有词地说:“而且老师说的是回家找家长确认,但也没说非得是自己的家长啊。”
“而且我爸爸本来也是你爸爸,你的成绩单我爸确认也很正常吧!”他还越说越有底气了。
好,好有道理啊!
泽田纲吉恍然大悟。
最后,泽田纲吉的成绩单上落下了幸平诚一郎的印章。
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印章这种东西决定了只要有心,还是很好伪造的,所以老师们也有他们的一套应对方法。
这日回到家后,泽田纲吉和幸平尤利对上了双眸含笑的泽田奈奈。
“阿拉,我们家阿纲什么时候入籍幸平家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告诉妈妈呢?”泽田奈奈摇晃着成绩单,看着面前跪坐在她面前的两个小孩笑靥如花。
最后,幸平尤利和泽田纲吉两人灰溜溜地重新递交了自己的成绩单,老师看着二人同款的泽田奈奈印章陷入了沉思。
他看看这份有两个泽田奈奈的成绩单,又看看之前的两个幸平诚一郎,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气:“不是,这好像……也不太对吧?”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难道是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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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平尤利补眠的早晨,是被一声巨响打断的。
怎么回事?又地震了吗?
男孩瞬间睁开眼睛,他原本已经准备按照无数次的安全演习一样快速撤离,却发现身边的同学非但没离开,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
幸平尤利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看向了小伙伴的方向。
然后他眼睛瞬间瞠大。
他的小伙伴泽田纲吉的课桌被人一脚踢倒,此刻正压得他动弹不得。
一个凶神恶煞的白毛陌生人踢倒了他的桌子非但不道歉,甚至还在威胁他!而泽田纲吉显然被吓坏了,他忙着扶住桌上的笔纸和书,有些无措又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无辜得就像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猫咪。
这还得了!
幸平尤利几乎瞬间弹起,和他的手同时抵达的还有另一只手,他们一左一右扶住了压在泽田纲吉身上的课桌。
“是因为刚刚从意大利来这里,还不适应日本的道路吗?要小心一些啊。”山本武友善地说。
哎……哎?是这样吗?
幸平尤利凶巴巴的表情一滞,因为变化太快又还有些迷糊,看起来反而呆呆的。
睡了一早上的幸平尤利并没有听到新同学的个人介绍,他看看这个男孩很有异域风格的五官,又看了看黑板上对方的名字……啊,名字还是老师写的,看来的确是外国人呢。
既然如此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