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地对泽田纲吉说:“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角落里面都撒满蟑螂药了,还做了硼酸土豆泥,为什么还会有蟑螂出来啊!”

“嗯……大概是从隔壁爬进来的吧。”泽田纲吉将纸巾递给他,面上的表情也可谓是心有余悸,恐惧非常。

就在十分钟之前,他们目睹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战争。

泽田奈奈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两个男孩的求助,她将一瓶杀虫剂和一只拖鞋装在袋子里,就轻车简从地走去了幸平家。

那种气定神闲的平静、悠然,让这位女士平静的背影在幸平尤利化为了眼中宛若奔赴战场斩杀千军万马的女战神。

而比起奈奈妈妈,她身后的两个瑟缩的男孩就完全拿不出手了。

幸平尤利和泽田纲吉宛若两只仓鼠一样挤挤挨挨,两个青春期的男孩虽然觉得让女士顶在前面很丢脸,但肚子里的胆气又实在不足以支撑他们挡到泽田奈奈面前做肉盾,于是就成了这种十分拧巴的状态。

现在正是饭点,幸平尤利家在整个一条霓虹灯闪耀的商店街中是十分突兀的存在只有他家关着灯。

平时还好,现在这种一片光亮中唯一的暗色就显得他家如同魔窟一般恐怖,那紧紧闭合的门楣宛若地狱的大门,在等待着倒霉蛋将之开启。

幸平尤利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动画片里面那种明明无足轻重,却承担了整个故事开头的炮灰角色,他全部的任务就是在两到三个分镜中打开罪恶之门将魔物放到人间,然后给英雄们提供出场的机会。

呜呜,他刚才为什么要关门?

他那些卖馒头攒下来的生活费,有重要到让他承受再去开一次门的压力吗?他真的不能抛下一切直接搬家吗?

但想归想,幸平尤利还是抖着手将房门打开了。

门一开,他就和一双黑豆子眼对上了。

幸平尤利蹬蹬蹬后退了三大步,他一头撞到了泽田纲吉的身上,“阿,阿纲,你看到了吗?”

黑发男孩抖着手指着还停在原位的蟑螂大魔王,满是不敢置信地问:“它,它就站在那里啊!刚才它也在这里!”

这家伙是真的完全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啊,明明知道它已经被发现了,居然在他离开后都不带挪位置的,它,它甚至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