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平尤利振振有词。

“所以你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尝一下这个念头对吗?”泽田纲吉小声吐槽,这对新晋情侣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双手自然垂落,将牵未牵。

这样说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在睡了一觉之后, 激-情和快乐褪-去之后的羞赧又重新爬上了高地。

昨天那个大胆的自己已经退化了,今天的他又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泽田纲吉。

他对幸平尤利的全部了解都是基于双方还是朋友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转换了身份的幸平尤利接触。

走路时候是应该和以前一样肩并肩, 还是应该牵手?

他昨天特地在尤利睡着之后查了恋爱后的相处模式,并且一一研读。

首要一点就是有女朋友之后出门的背包里再也不用带纸巾了,因为女朋友会带, 但取而代之,手腕上要绑上发圈。

↑女孩子的头发是个神奇的东西, 它看起来柔顺柔软还香喷喷,但是每天晚上在大家都睡着之后,头发就会变成大魔王,吧唧吧唧随机吃掉一个发圈。

否则怎么解释她们对发圈、发夹无止境的追求?

总不能说记性好到能够精准分辨各种纪念日的女孩子难道会忘记自己将发圈丢在哪里吗?这不可能!所以, 一定是魔法!

只有强大的男朋友才能在大妖怪面前守护住发绳!这就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手腕上绑着发绳的原因。

泽田纲吉:“……”

人家就不能只是想买点新鲜的颜色款式调整一下心情吗?

虽然我很能理解你们想要通过这种手段炫耀自己脱单还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啦,但真的不必说得这么义正辞严,已经有很多人说我们日本人中二感严重了, 拜托不要增加人家的刻板印象啦!

而且这条对他来说不适用。

尤利他从来不会……哎?等等。

泽田纲吉步子一顿,忽然开口:“尤利, 你有带纸巾吗?”

“啊?唔,有带。”幸平尤利收回了正在周围那些装修得十分有异国风情的店铺上逡巡的眼睛, 他将书包反背,从里面摸出一包纸巾和一块手帕,又将手帕塞回去,只把递给了泽田纲吉,却发现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幸平尤利被这一眼看得一个机灵,本身飞走了5成的灵魂立刻全部归位:“怎么啦?”

“没事情,就是……”泽田纲吉慢吞吞地说:“我忽然发现,尤利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纸巾和手帕的?”

幸平尤利:?

他轻轻“嗯?”了一声,似乎不解阿纲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不过等反应过来后,脸一点点变得通红。

泽田纲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幸平尤利这个反应,不是就明摆着告诉他背后有情况吗,他立刻眨着棕色的眼睛逼近:“尤利?怎么回事呀?”

“我,我……”幸平尤利脸蛋越来越红。

泽田纲吉表情渐渐恍然,他的眼中盈了一层浅浅的笑意:“是……和我有关吗?”

幸平尤利缓缓磨牙,阿纲!好坏!

既然如此!

幸平尤利眼一闭牙一咬,准备敌我不分杀个痛快,哪知到了这个时候,泽田纲吉仿佛像是探听到风声的兔子一样,软软的棕毛一抖,绽放开了一个无害又无辜的笑容:“尤利不想说就不用说的。”

晚了!这个世界哪里有人点了火之后还能安然退场的道理,简直岂有此理!

幸平尤利冷笑,他红着脸,故意用十分冰冷的声音说:“上次踢足球之后,阿纲你不是哭了,但是我没带手帕只能用手给你擦眼泪,所以从此以后我就带上了手帕和抽纸。”

泽田纲吉:“……”

幸平尤利哼哼笑了两声,昂起下巴趾高气昂:“男人,你对你听到的答案满意吗?”

泽田纲吉缓缓捂住了脸,细声细气地发出了自尊被击碎后的呻-吟:“对不起尤利,以后我不乱问问题了。”

幸平尤利将下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