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的诊断也仅仅是在并盛这么一个小地方由一位医生做出的诊断,都还没判死-刑的,怎么会有人就直接喝毒药了啊!

这都有贷款的啊!?

事实证明,有,还是他身边的人。

幸平尤利坐在座位上,他不想在自己愤怒的时候和朋友争吵,就像不能在睡前网购、不能在下半夜做重要决定一样,愤怒的时候也不能吵架,否则很容易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语。

他可不要成为那种因为一句气话和迟迟不能低头的自尊硬生生地将自己和好朋友之间熬成几十年不相往来的仇敌,然后生下的孩子都要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不能在一起,最后在一大串的误解和执拗后一起坐在岸边钓鱼互相谅解的糟老头!

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他绝对提前土下座解决问题!

如果对方听不进去,那就不停地道歉,不停解释,如果对方实在听不进去,那就说明他们走不到一块去,不适合做朋友。

朋友和恋人一样,都是自己给自己挑选家人,迁就、退让是手段但不是结果。

人建立一段感情本来就是为了得到快乐和幸福,如果一段感情需要不停为难自己才能够维持的话,那又有什么必要再维持下去呢?

……唔,虽然说起来很潇洒,但实际操作的话他肯定没办法那么狠心,比如如果是阿纲的话,他,他……

他可以给阿纲两次机会,算了,事不过三,还是给三次吧。

幸平尤利眼神微微漂移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灼灼。

他恶狠狠地盯盯泽田纲吉,又盯盯山本武,着重盯着山本武,还会分点目光给狱寺隼人。

总之,一个下午四个人以及幸平尤利和那三人连线道路上的所有学生都没能好好上课,好在这节课已经是安全告知了,倒也没什么重要内容。

当老师宣布暑假开始的时候,不光是同学们,就连老师本身也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啊,Reborn,尤利,尤利他好生气的样子!感觉他会去揍山本!”泽田纲吉的冷汗已经在幸平尤利的紧迫逼人下积成一滩小水洼了,而他亲爱的家庭教师顶着一身完美融入教室的油彩妆却在此时表现出了完全的无所谓姿态。

“你知道吗,阿纲,美国编剧作家巴德·舒尔伯格曾经写过一篇记叙文,叫做《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说的是他的父母对于他的作品所持完全相反的观念,姑且不论他们的教育是否合理,但我非常赞成其中的一点。”

泽田纲吉一头雾水:“Reborn,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尤利,尤利身上的火都要冒出来了,啊啊啊啊这个真的不会被人看到吗?”

Reborn淡淡瞥了一眼,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他扭头看向泽田纲吉:“父母中一个性格过于软弱好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就得强硬起来,毕竟孩子在大多数时候都和小动物一样,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用身体记住比用道理记住更简单明了。”

“哈?”泽田纲吉不能理解这个思路,“这,这也太粗暴了,怎么可以打孩子!”

Reborn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看了泽田纲吉一眼:“以上说法不针对像阿纲这样可以用说理说得通的小孩。”

“为什么要把我撇除出去啊!而且这和我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啊?”

“阿纲。”小婴儿的声音沉下了几度,他难得的认真态度将泽田纲吉吓了一跳,男孩本能地缩了缩肩膀,轻声抗-议:“干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严肃的样子。”

“我和你说过的吧,意大利是一个非常注重家庭观念的地方,而女主人在家里更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啊……哈,这个我知道,怎么了?”

Reborn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黑-手-党最初只是以家庭和家庭为纽带建立起来的自卫民兵武装组织,所以这一点在黑-手-党中也适用,黑-手-党的BOSS就相当于家庭的父亲,BOSS的伴侣担任的则是母亲的角色,这点和日本的黑-手-党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