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对着镜子,精心磨练过的神态演技。
至于问她为什么知道,真论起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神态表情的演技,这位薛公子也得称她一声前辈。
江载月面上不显,关切地继续问道。
“薛公子头痛得厉害吗?不如让佘公子扶你回屋里休息吧?”
然而她话一说出口,江载月就感觉有哪里不对等等,佘临青呢?
她一转过头,只见男人不动如山般端坐在饭桌上,还在吭哧吭哧地往碗里刨饭。
不是,这人怎么在她中途离桌的时候还在刨菜,有没有一点搭伙吃饭的素质啊?
等等,江载月陡然醒悟过来,当务之急是让佘临青把薛寒璧送走,不然有这么个苦主杵在这里,她也不好继续吃饭。
“佘公子,佘公子……”
见温柔的呼声换不来佘临青的关注,江载月只能连名带姓道,“佘临青!”
如同是被完整的名字唤醒了植根于本能中的恐惧,佘临青方才止住手上的动作,面上的表情冷漠如山,嘴里还含着饭的男人转过头,露出一个不太聪明的疑惑表情。
江载月如今已经不对他抱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滤镜,她有点摸清楚了佘临青的性格,语气逐渐也不太客气地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