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此间事了,我们再举行庆功宴好好庆祝一番。”
场中的气氛顿时高昂了起来,庄曲霄捏着手中还在试图扭动逃脱的五行三通树骨节,却没有再往自己这些时日不敢放松片刻的灵田多看一眼。
男人曾经放任霜白的鬓发不知从何日起变得浓黑如墨,他脸上那些从前并不在意的细纹也不知何时完全消失,就连那万年不变的常服如今都换了些许宗外修者时兴的云纹金丝款式,如今更显年轻,却同样冷沉肃重的容貌即便站在甘长老身边,也不会被夺去过多的光彩。
他沉声道,“宗主这些时日才是真正辛劳了,我等定当不会辜负宗主重托。至于灵田具体扩建与人手筹集之事,我能否再与宗主单独详谈?”
甘流生清越动听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我的弟子这几日也想求见宗主,宗主可有时间与我们再聚一聚?”
卢容衍蒙着眼的温雅面容上再度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庄长老有何事不能让我们听闻,要私下与宗主详谈?”
卢容衍顿了顿,没等庄曲霄回应,继续对甘流生开炮道。
“至于甘长老的弟子,莫非也想私下求见宗主?若是真有要事求见宗主,甘长老为何不直接将弟子带来此处?”
庄曲霄与甘流生的面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庄曲霄冷声道,“我要说之事,与你无关。”
甘流生则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清越道。
“是我的弟子们,有些想念宗主了。”
他流动着清艳明亮色彩的瞳眸静静看向江载月。
“宗主不愿来看一看他们吗?”
江载月:……
她压根就没和甘流生的弟子说过几句话,估计他所谓的“弟子”指的就是修人道时的他自己,江载月先前旁观过他们刻意表演出的亲近演技,没找出什么破绽,也没看到他们准备动手的迹象,索性也懒得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不过观星宗内的长老似乎都有不少陈年恩怨,每次正事结束,过不了多久什么话题都能轻而易举地吵起来。
江载月也懒得调停,直接道,“庄长老跟我来吧。其他长老如果还有什么要事想单独和我说,就先在此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