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刻,江载月却有一种他仿佛也是在对着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感觉。

然而在她开口前,庄霄就平静道。

“做我的田仆吧,你本来也是我第一个田仆。”

“我,我不明白……”

然而没给王胡晁更多开口的机会,如同树木似的根须就从头顶贯穿他的血肉,他歪曲的头颅与直立的身体像是一具被上了发条的木偶,彻底没了最后一丝生气。

庄霄松开根须时,王胡晁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跑的动作,如同江载月见过的那位赵师兄,僵硬而缓慢地向着远处走去,最后走去了庄曲离开的方向。

而躺在根须中,身体同样布满密密麻麻白疹,比王胡晁更加像是一具尸体的老人,陡然睁开眼,他身上的白疹就像瞬间膨胀的泡沫一般,瞬间淹没庄霄。

“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枯瘦的死尸嘶吼着,不仅是他的身体,就连他脚下踩的那些碎末血肉上,此刻都鼓胀生长起了密密麻麻的白疹。

然而无数条漆黑的根须,如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地从那些白疹中伸出,然后一条条缓慢贯穿着死尸的血肉,粗壮根须上伸出的一条条细密如蜈蚣般的黑须,又轻而易举地戳进每一颗白疹之中。

庄霄的声音变得格外平和,“不是想要吞掉我体内的藤药吗?来吧。”

“为什么不吞呢?”

他耐心地用根须贯穿刺破百颗,千颗,万颗,所有还在血肉上蔓延的白疹,一遍遍平和地问道。

“为什么不说话?不想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