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月这一刻,似乎有些明白了。

原来,她真的认错了人。

庄曲不是庄曲霄,庄霄才是她要寻找的庄长老。

早在坟碑里的庄曲死去前,庄曲就已经比现在更惨烈地死去了。

看着那青年那张与年轻的庄长老格外相似,却没有丝毫挣扎与痛苦的宁静面孔,江载月只能许诺道。

“我会将他安全带出去的。”

她再度回到了庄家宅院,只是此刻,庄家所有人都如同待宰的羔羊,被严严实实地绑了起来。

庄曲只是给他们拖延躲了一段安全的时间,还有人留在庄家看管他们,不让他们离开这里。庄曲死后,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庄家其他人身上。

有些身强体壮的人抢到了足够多的庄曲的血液,身上原本恐怖的白疹恢复大半,愈合的伤口出现层层厚厚的白藓,隐隐成为众人中的首领。

他们恢复了足够的理智,部分人甚至开始商议将庄家人圈养起来,按照地位尊卑定下用血治病的人选次序,他们决定这次不能再竭泽而渔,像对待庄曲一样直接逼死庄家其他人。

而听到他们若无其事谈论的庄曲的死讯,庄父庄母心如死灰地流下眼泪,庄霄却还不可置信地在藤绳中挣扎着,全身包括脸上都出现了用力过猛撞击挣扎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