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他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海色,彩色光亮中注视着江载月的瞳眸含着的意味比之前复杂了许多,他声音清亮道。
“多谢江长老。我的弟子们,都很喜欢像江长老这般的心思纯净之人。若是有机会,欢迎江长老来我的洞府做客。”
江载月:……她这辈子就和心思纯净没有半点联系,还有别再提醒她那海色是很贵重的宝物了,到手的宝物又要硬生生送出去,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快速道,“不必了,既然甘长老准备好了,那我们就现在出发吧。”
江载月已经做好了抵达一个恐怖boss大本营的准备,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庄长老留给他们指路的根须左拐右拐,最后竟然停留在了弟子居?
这难道是什么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幕后黑手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剧情吗?
江载月正等着易无事继续研究出根须具体指向的位置,站在灵舟不远处的甘流生突然开口道。
“江长老,底下有人抱着你的墓碑在哭。”
她哪里有墓……?
江载月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又极其恐怖的猜测。
她一点点僵硬地低下头,果然在自己的院门前,看到了一个跪坐着抱住她的墓碑,看着还有点眼熟的身影。
薛寒璧,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你?
她本来以为这段日子待在弟子居里,见不到薛寒璧上门,说明薛寒璧已经放下了这份对她的执着。
可是才安静了十几日,他怎么又跑到她家门前了?现在还抱着罗仇魔立下的墓碑不放,总不会是真的觉得她死了,在给她哭丧吧?还是说他被罗仇魔的异魔侵染,现在也跟着神志不清了?
“我先下去看看。”
江载月从灵舟上降落在地,远远观察着背对着她的薛寒璧的反应。
青年人跪坐在地上,他的脸颊连同上半身一同死死地压在墓碑上,攀紧在墓碑上的两只手血肉淋漓,显露出了狰狞血肉中隐约可见的森然白骨,这副样子简直像是他与墓碑有着深仇大恨,想要硬生生将它一寸寸握碎。
不是,薛寒璧难道真的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