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甘流生违反了宗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多联合几位修人道的长老,先去把他们三个解决了。只有他们都死了,我才能更安全地活下来……”

易无事呢喃着,江载月突然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更加不对劲了。

她认真一看,却发现易无事的精神值比刚刚又涨了好几个点。

所以这不是他突然发病,而是他深思熟虑后,下定决心把所有敌人干掉的一种防御性自卫吗?

这听起来真的有些离谱,然而一想到不知道何时说不定又会对她发起攻击的甘流生,还有可能比甘流生更恐怖的郑阳羽,江载月想了想,认真开口道。

“庙主,你先不用太急于一时,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一个更可靠的外援过来。”

如果能等到宗主完全恢复神志,她就真的不用担心那三位长老,还有镜山的威胁。

她和宗主一起动手,就能把他们都鲨了!

这般美好的想象出现了片刻,然后江载月脑中又出现了一种更加不妙的场景。

虽然无论是她认识的哪个宗主,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万一……万一融合起来真正清醒的宗主,觉得她才是那个该被清除的心腹大患怎么办?

不行,还得做两手准备,虽然易无事的雕像说过她没到凝真,还不能穿入界膜,但万一是易无事根本不了解镜山的神奇用效呢?

压下心头杂七杂八涌现出来的念头,江载月又和易无事讨论了一下后续的动作。

现在的无事庙里没有了雕像,易无事也少见地得到了些许自由,他准备寻找庄长老讨论一下怎样在不违反宗规的情况下,联合出手的问题。

江载月还是不太放心将宗主雕像放在身边,然而她这次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的手臂与黑色腕足就层层缠绕上她的身体。

“我……不……走……”

明明是格外强势得禁锢住她不许多动的姿态,祂此刻委屈得却像是一头被主人赶离身边的黑色怪物。

“我……不会……吃你……”

“我……乖……很……有用……帮你吃……雕像……”

祂一字一句格外认真地表述着自己的心意,江载月这次却早有提防,她艰难转头看向易无事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易无事不知道何时已经从不远处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