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你好黑的心肠!竟然这样害小棠!”

眼见景棠痛得小手发抖,齐鸿琛转头看向鹿闻笙,甚至举起手想要扇她巴掌。

沈宴辞当即站在鹿闻笙的跟前,怒目与齐鸿琛对视。

“你敢动她试试!”他声音不大,却让齐鸿琛的手僵在半空。

见状,景棠连忙捉住齐鸿琛的手臂,声音都带着颤抖。

“大哥,你冷静些!刚刚是我想阻止姐姐关门才会情急下把手伸进去,这事怎么能怪姐姐呢!”景棠拽住齐鸿琛衣袖,疼得声音发颤。

这倒出乎鹿闻笙意料,她挑眉看向难得说了实话的景棠。

“小棠,你还为她说话?她才刚害你手臂毁了容,现在差点把你的手指夹断!也得人家领情才是啊!”

齐鸿琛趁机收回手,可看向鹿闻笙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愤怒。

冷冷看向他,鹿闻笙语气冷然,“所以我说要给齐总你看监控,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说的是泼硫酸之事。

空气骤然凝固。

齐鸿琛脸色铁青,那件事,确实是景棠理亏。

“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姐姐…”

景棠突然要下跪,被三人慌忙扶住。

齐鸿琛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就算硫酸一事是小棠有错在先,可她也差点废了一条手臂,你不一点事都没有吗?犯得着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鹿闻笙,教养你十年,我还真不知你是个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齐鸿琛的话再次刷新了鹿闻笙对他的印象。

不仅蠢,还可恶。

“又是受害者有罪论吗?”这年头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将锅甩给受害者?

齐鸿琛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他紧皱眉头看着她,“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和小棠是姐妹,那…”

“我说了,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鹿闻笙实在是忍无可忍,蓦地爆出一声怒吼。

或许是用力过度,左耳顿时传来尖锐耳鸣。

她踉跄着按住耳朵,被沈宴辞一把扶住,语气中透着担忧,“没事吧?”

就在这时,在门后忍了许久的沈时彦猛地打开大门,朝着四人的后背怒声大骂。

“我说你们到底是没脑子还是没常识?鹿同学才刚做完手术回家休养,你们一直在这里闹是几个意思?还有!你们没觉得自己已经造成扰民了吗?”

几人回头看了眼,景棠忽然哭得更加悲伤。

她上前一步,哭得伤心地看向鹿闻笙,“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我们这就走,我这就把三个哥哥带走。姐姐,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拉齐鸿琛离开。

沈宴辞冷冷扫了几人一眼,扶着鹿闻笙回屋,‘砰’一声将大门关上。

“看看她!到底像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跟男人同居!”

齐鸿琛愤怒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大声怒骂。

那头的沈时彦也忍不住翻白眼,“都什么年代了,陆同学已经成年了,别说同居,就是生个娃也是合法合理。哪里来的清朝余孽啊。”

看向他们鄙夷地摇摇头,沈时彦也不想多说,转身回了自己屋。

齐鸿琛还想说什么,景棠却拉着他的手臂摇摇头。

“大哥,再这样下去,我们跟姐姐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一直紧张关注着景棠手指的洛竞川皱着眉出声,“先带小棠去医院照片子,也不知骨头有没有受伤。”

齐鸿琛的注意力即刻落在景棠的纤细的手指上,最终扶着景棠走进电梯。

顾千屿皱着眉神色凝重地看向紧闭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

电梯里的景棠看着他目露不舍,微眯黑眸,出声道,“三哥,现在姐姐正气头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重叹一声,顾千屿应声走进电梯。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