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一声冷笑,转身回屋。
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
然而就在景棠正想转身离开时,电梯忽然‘叮’的一声停在这一层,她瞬间变脸,跌坐在地时,甚至不忘把裙摆摆出个优雅的弧度。
从电梯里出来的是沈时彦,瞧见有人坐在门前哭泣,他一愣。
“咦,你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你叫…叫什么来着?”沈时彦单手插兜走出电梯,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当瞧见是本校的校草时,景棠心里有些开心,谁知对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沈同学,你好。”她垂下头,让长发自然滑落肩头。
“你这是怎么了?”沈时彦站在景棠跟前,狐疑地皱着眉侧着头,“你为什么坐在地上?”
“我…”景棠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指尖轻拭眼角,明明泪痕早已干涸,却仍能挤出一两滴晶莹挂在睫毛,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楚楚可怜。
她抿着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哀哀地望向鹿闻笙的房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隐忍不言。
沈时彦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玩味,“该不会是鹿同学打你了吧?听说你还是鹿同学家中那三个义兄支助的学生,难不成是因为嫉妒所以打的你?”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探究,仿佛在看一场戏。
景棠的脑子飞速转动。
鹿闻笙不吃这套,但沈时彦未必!
她咬了咬下唇,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声音轻颤,“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怒了姐姐,姐姐不理我,也是我活该…呜呜…”
说着,忽然挺直脊背,对着房门直直跪下。
“如果姐姐还是不原谅我,我就在这里跪到她原谅我为止。”
“哦,原来是你自己要坐在地上,而不是鹿同学打了你,我就说,她打人也不该这么温柔啊,瞧你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景棠一脸无语。
这人到底会不会看气氛?!正常人不该赶紧扶她起来吗?!
“不过,”沈时彦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真诚得近乎残忍,“你跪在这儿,鹿同学知道吗?万一她压根没看见,你岂不是白跪了?”
景棠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和沈时彦并称校花校草,她曾好几次制造偶遇,明里暗里撩拨他,可这人每次都像瞎了一样,对她视若无睹!
她原本以为他是审美清奇,现在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没关系…”她强忍怒意,声音柔弱得像是随时会晕倒,“只要姐姐能原谅我,跪多久我都愿意…”
沈时彦轻笑道,“那你跪着吧,不过到时候你腿跪断,可别道德绑架鹿同学就好了。”
听到沈时彦这话,景棠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她微微侧头,仰起脸看向沈时彦,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沈同学,你是来找我姐姐的吗?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
任她此时有多楚楚可怜,这件事跟沈时彦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打算要多管闲事。
“谁说我来找她的?你不是说要跪到她原谅你为止吗,那你跪着就好了呀。”
说完,他径直走向鹿闻笙对门的公寓,修长的手指在密码锁上快速输入,门应声而开,在景棠震惊的目光中,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就在景棠诧愕沈时彦竟住在鹿闻笙对门的时候,电梯再次‘叮’一声。
景棠却纹丝不动,她挺直脊背跪在原地,单薄的身躯在宽大的门前显得格外脆弱,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肩膀,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她在心里笃定这次来的一定是沈宴辞。
她还真不信自己打动不了沈宴辞!
鹿闻笙那个贱人,哪里配得上沈宴辞这种好男人?
听到脚步声渐近,她眼中闪过一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