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云轻轻的身体,发现她并未受到伤害,一颗心才落了地。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带走了小姐,小姐失踪了四日去了哪里?

是少年阿银带走了小姐吗?

采荷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

云府后院书房。

这一夜注定有无数人夜不能眠。

今日下午,锦衣卫忽然对靖安侯府发难,率兵查抄了靖安侯府,靖安侯府中数百人,除了粗使杂役,不足七岁幼儿外,上至靖安侯、靖安侯夫人,下至婢女婆子,全部被押入锦衣卫北锦衣卫大牢。

而同靖安侯府往来密切的二皇子被禁足府中,二皇子府也被上百锦衣卫严加看守。

云若宣还听到消息,说二皇子生母淑妃也被禁足在华芳宫。

据说,靖安侯府涉嫌勾结江湖匪类,私采铁矿,打造兵器,那可是涉嫌谋反的大罪!

一整日,云若宣浑浑噩噩,几乎惊厥昏倒。

他可没忘记,自己如今的夫人,就是靖安侯的妹子,和宫中的淑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如果靖安侯府犯下谋反大罪,他会不会波及?

云若宣越想越心慌,他今日散值归家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思索着如何才能和靖安侯府撇清关系。

现在休妻,还来得及吗?

会不会太刻意了,只怕被人骂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窝囊废。

可被骂几句又少不了一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云若宣这一生,又不是第一次做负心薄幸之人。

只要能和靖安侯府撇清关系,只要能保住他拼搏了十几年得来的官职,舍弃一个本就不中意的夫人,被世人唾骂几句,也不算什么。

云若宣在书房焦躁不安,门外传来他长随的声音,“老爷,夫人又过来了。”

听到“夫人”两字,云若宣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见。”

见了又如何?听她哭求去想办法为靖安侯说话,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或者是同她商量休妻的事宜?明霜华可不是崔氏那种软柿子,她定不会同意的。

“叫她安分呆在屋内,别添乱!”

云若宣心中恼恨,又大吼一句。

“是,老爷。”

云若宣只觉得浑身冒火,喉头干裂,他转身准备去给自己倒杯茶,回头却发现窗户边竟站着一黑衣男子。

那人身形清瘦,站姿恣意,他身在暗处,让人看不清容貌。

云若宣一口气几乎上不来,正要惊恐大叫,却被那人请冷冷目光一扫。

云若宣浑身僵硬,这才看清楚那人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锦衣卫副使凌无意!

云若宣瞬间肝胆俱裂,浑身发软,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满脸是泪,“凌副使,饶命,饶命啊!”

凌无意眉心紧拧,心想轻轻的爹胆子怎么那么小?

他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哭成这样。

当初他在云轻轻面前绞了七八山匪,也没见轻轻哭呢。

只见云若宣继续道,“凌副使明察,靖安侯谋反一事,下官丝毫不知情,下官对陛下一片忠心,绝不会做欺君灭族之事啊。”

凌无意:原来云大人误会了。

“云大人不必如此。你若是清白的,锦衣卫自不会冤枉你。今日我来,是为另一件事。”凌无意打断云若宣的哭诉,“云小姐我已经送回来了,云大人只当她前几日在府中养病,勿要伸张。”

凌无意声色沉肃。

云若宣一怔,脑中一团云雾: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锦衣卫的大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轻轻?

难道轻轻这些日子,是被锦衣卫带走了?

难道是以为云轻轻和明简行有勾结?

不,不是。

凌大人和凌副使对轻轻的态度,显然是格外关照。

可,他们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