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个称呼都能念得徒生暧昧来?

他深呼吸再吐气,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方桌上的桐油灯,从橱柜中抱了一床茅花絮布被,那是冬天才盖的。

齐朝槿说:“先起来。”

水鹊听话地一骨碌翻起身。

他将夹被铺开在床榻上,掖平抻直了四方方的被角,再展开整片毛竹编的凉席,垫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