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3 / 3)

行走的麻杆,双颊凹陷,让敏感的刑警们几乎怀疑他吸毒。

他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画了些啥玩意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西装式的马甲,马甲有到他膝盖那么长,两边开到了腰部,活像前后挂了两片屁帘子,右耳上自耳廓往下,打了七八个耳洞,挂满了金属环,厚重的眼线盖在眼皮上,这会已经哭花了,晕出了一对骇人的黑眼圈。

周怀信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他自己的大作,油画,足有三米长,色调非常阴郁。

骆闻舟属于对艺术很不敏感的人,对美术作品的欣赏水平还停留在“越像真的越好”的地步。然而即使这样,他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仍然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那副画色泽黯淡,线条狂乱,乍一看好像是常见的暴风骤雨主题,然而仔细观察才发现,画布的左上角竟然是个太阳,那些铁锈一样的红褐色线条描绘的不是风雨,而是光线。

血色的光线下面画了大片的芦苇丛,所有的植物都低垂着头,死气沉沉地东倒西歪着,几具面朝画布之外的人类骸骨若隐若现在其中。

盯着这幅画看久了,简直让人反胃。

“我有点跟不上你们这种潮流,”骆闻舟压低声音问费渡,“那个小周少爷这副大作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