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热的少年天才,三百年不出崖府,也躲不过冥界那位聻主,数百年间在下界疯了一般寻人。
祸斗表情由僵变缓,最后还是忍不住又向三清用力翻了个白眼,下刻,头上就挨了个巴掌,玉衡道:“不许如此无礼。”
这一掌力道落得有些重,祸斗跳起来,叫了几声。
玉衡帮三清摘他身上的地葵,他身子有些毛病,平日倒没什么,只是一出这不归山便胸闷气短,狂嗽不止。
他虽有世家名衔,却从未下过山,后来以讹传讹,竟说他在怀中时就已殁了。当年他突破元婴,可开府纳贤,也只这一人投奔。
玉衡心中很是珍惜。
他帮三清摘干净他身上的东西,祸斗又在身上蹭,玉衡才看到它到处乱钻,身上净是被火气烤干的泥土块子。
玉衡见它又蹭上已经发灰的下摆,湿漉漉的鼻头带出一道黑印,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祸斗模样凶煞,私底下却十分脆弱,上次没准它趴在床头睡觉,在门口呜呜咽咽了一整晚。玉衡好容易忍住踢开它,干巴巴地道:“好了,回去我帮你洗一洗。”
祸斗高兴了,软乎乎的舌头在玉衡掌心舔。
“所以这次出去,可有收获?”
三清想起九荒殿中那位吃瘪的上神,勾起嘴角:“非常。”
玉衡道:“那就好。”
二人一同回去,天色渐暗,风又吹起,玉衡身上的衣裳被灌的鼓起,飒飒作响,祸斗跑到前头去给玉衡挡风。
三清道:“仙君,如今真好。”
玉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