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逃离延祥观。如今聂三已经抓获,他全招了。”
她无奈地起身,就要跪下:“此事若是细论,也是儿媳办事不利,还请母后责罚。”
皇后连忙扶住她:“这原本也和你无关,实在是宁氏不知羞耻,明明已经遁入道门,依然不能安分!”
太子妃无奈落泪。
皇后叹息连连:“寻到了自然是好,可,可她竟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太子若是知道了,怕不是又是一通气恼!”
太子妃低头:“是……况且如今父皇将兵马校阅一事交给殿下,殿下不日即将启程前往北地视察军务,突然出现这种事,若是耽误了大事……儿媳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后略沉吟一番:“兹事体大,这件事瞒也瞒不住,本宫既是做长辈的,这时候少不得为你做主,本宫去和你父皇提,一切由你父皇做主吧。”
太子妃听此,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婆媳二人又说了一会家常,这时候有几位宫中女官前来回事,太子妃也就趁机告退。
待到出了寝殿,她上了凤辇,恰好一阵秋风吹过,吹来一片落叶。
一旁早有侍女匆忙为她拢住大氅,又将凤辇的窗子落下。
太子妃侧首,透过朦胧的窗帷,看向窗外巍峨的殿宇。
她轻轻勾了下唇,在心里一个冷笑。
这一段太子自是为了那狐媚子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甚至自责愧疚,好好的少年储君竟弄落得消沉黯淡模样。
如今,他若知道那狐媚子其实早勾搭了男人,和别的男人打得火热,他又会如何?
送走太子妃后,皇后略沉吟了下,便吩咐身边的女官写下劄子,命人送往奉天殿,这个时辰,景熙帝应在奉天殿。
大晖内廷规矩森严,后宫妃嫔不得干预朝政,皇后便是贵为帝王妻,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见到帝王,除了按照份例的宣召以及宠幸外,平日偶尔有什么事,皇后都要命女官写下奏劄,这奏劄不同于外面朝臣的奏劄,这是内劄。
这内劄用黄色绒布包裹后,由内监官送往帝王所在的奉天殿,并由内奏事处的太监进呈御览。
帝王会回批,回批过后,皇后便可以凭批阅过的奏劄前往奉天殿拜见皇帝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