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大腿时时云筝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腿抖胳膊也抖。时岳顿了顿,毫无预兆地朝着昨天打的鞭痕上抽过去,时云筝喉咙中发出一声惨叫,臀上的旧伤裂开了。

“我错了,父亲,我知错了,求您……”时云筝脑子被抽昏了,开始擅自解释和求饶,“我今早不该隐瞒您的……”

“时云筝,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时岳又挥出一鞭落到臀峰处,再次抽破一道旧伤,“想说什么等罚完再解释。”

臀上两道带血的伤口,时云筝眼泪和汗水一起掉。时岳不会放过他的,就像几年前他没做作业撒慌那次一样,巴掌是不会停的。时云筝强撑着自己不可以倒下,却还是在第五鞭时扑通一声趴在了台阶上。

膝盖重重砸在棱上,时云筝想要再踩到台阶上支撑起来,被父亲带着怒意的一鞭抽在脚底。时云筝再也起不来,顺势跪在了台阶上,双腿微微分开。

“我错了,父亲,请您责罚。”

屋里弥漫起一阵香味,是时云筝的汗水让腺体贴失效了。omega也闻到了味道,惶恐地不知如何是好:“父亲……我…”

时岳把鞭子卷起来丢在一边,上前揭下了omega失效的腺体贴,用纸巾为他擦了擦汗水,从口袋里拿出了新的替他贴上。

“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时云筝在父亲身前跪着,臀上的伤口被稍长的衬衫挡住。云乔这时候也从楼上下来,时岳朝他伸手,让妻子和自己并排坐着。

“乐乐,你别怕,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和我们说。”

云乔的声音那么温柔,时云筝再也忍不住,膝行到他身前去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哽咽道:“一个alpha突然过来和我表白,我拒绝了他,他就靠在我身边释放信息素,腺体贴也被他拿走了,我,我……”

云乔看着他微卷的头发,问道:“当时怎么不告诉爸爸呢,我们立刻就可以找出他来,现在就算你受委屈被欺负了,明天对方也不会承认了。”

“他害怕我罚他,因小失大。”时岳替他说了,对这个小儿子感到无奈,“别哭了,告诉我他叫什么。”

“陆绍霖,”时云筝抬起头来,“您别为了我得罪他们。”

当今有几家抑制剂制作的龙头公司,陆家是其中之一,而且就只有一个独生子,没想到被教养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是个omega,犯错挨打是应该的,但不是可以随便让什么人欺负的。”

时云筝被云乔带去处理伤口,晚饭被时岳盯着吃完,临睡前又跪了一个小时。时岳没说让他明天在家休息,第二天又得硬着头皮上学。

云乔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软垫铺在凳子上,课间陆绍霖又过来找他,看到他屁股下的东西就知道他挨了罚,吊儿郎当地说道:“当个omega就是可怜呐,回去被揍了不少下屁股吧?你以后要是嫁进我家来,也少不得天天挨打。”

时云筝不想和他说话,坐得离他远一些,不料被他抓住了袖子。时云筝眉毛一皱,起身扇了对面的alpha一巴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陆绍霖还没被被人打过,尤其是这样一个omega。他站起来比时云筝足足高一头,不怒反笑:“时云筝,你们omega,就是些敞着腿挨操的贱种。”

班里的其他人在窃窃私语,明明自己一直是受欺负的那方却承受了更多的指责,其中不乏有omega对他指指点点。时云筝眼眶一红,竟不知如何反驳他说的话。

正在这时,教室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敲了敲门,有认出来的omega惊叹了一声,说道:“傅竟思!”

傅竟思甚至都不知道哪个是时云筝,只能通过母亲和他形容的样子来找人,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红着眼的omega。

那个小omega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了,傅竟思十分确定,直直地朝他走过来:“是哪个alpha骚扰你?”

时云筝眼神看过去,傅竟思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小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