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年参加贵派门内大比的,可否有一位叫谢小风的弟子?”
小道童面露为难。
“这……我派只要年满十六,拜入门内满了五年的,都可以参加大比,我派弟子甚众,眼下大比尚未开始,轮次尚未排好,晚辈也不曾听过,有这么一位谢师兄……”
道童正说着,见沈宗主面露失望,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见他如此神情,鬼使神差竟然改了口,给自己揽了差事道:“……不过,若是沈宗主有事要寻这位谢师兄,晚辈可以替宗主去打听打听,只是要请您稍待几日。”
沈忆寒脸上云销雨霁,一派春风和煦。
“如此甚好,那便麻烦了。”
等道童离去,旁边才有个惫懒的青年声音咂舌道:“又忽悠人家替你打白工,连块灵石也不给,忒也抠门。”
沈忆寒义正辞严道:“师弟说笑了,这位小道长一看便是志趣高远之人,哪里在意一两块灵石?”
常歌笑瞥他一眼,也不拆穿他,只道:“现下也到昆吾剑派了,你总能说了吧?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出关就要来看人家门派大比,咱们是乐修,跑大老远,瞧一群剑修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沈忆寒道:“天下百道不分家,多看看总归没坏处,正好子徐也到了该离岛游历的年岁了,此次昆吾剑派大比算是件盛事,子徐正可借此机会,结识些同辈弟子。”
这话却是对后面跟着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一个杏衣少年说的。
这少年名叫燕子徐,是沈忆寒唯一的弟子,生得圆脸杏目,稚嫩眉眼未脱天真。
燕子徐背负一张古琴,闻言很是乖巧,垂首道:“是,师尊。”
常歌笑道:“若要结识同辈弟子,咱们琴鸥岛上便有很多,我看子徐在师兄弟中人缘好得很,何必非要来同这些又臭又硬的剑修打交道……”
又道:“你方才找人问的那谢什么风又是谁,你要子徐结交的,可是这人,怎么先前没听你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