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册子翻了几页,觉得光是目录都快比他的命还长了,抬头震惊道:“就这么几日,师伯竟然就理出了如?此详尽的章程,真?是……额……真?是……”
陆奉侠摇了摇头,道:“不是这几日,其实从前,我?便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怕宗主不忍心对他们严苛,但如?今不比从前,地脉裂隙遍布各地,咱们虽是小派,也不可?掉以轻心。”
“师伯说的是。”
沈忆寒思忖半晌,有句话在齿缝里欲言又止,不知当不当讲。
谁知陆奉侠好?似一眼看穿他要说什么,斩钉截铁道:“妙音宗是沈氏一族千年家业所?依,即便宗主如?今不愿与女子成婚绵延后嗣,宗主还在世时,也不能将?宗主之位假手他人。”
沈忆寒:“……”
师伯何时竟也学会读心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这话的槽点不止一个吧
什么叫他还在世时?
什么又叫不愿与女子成婚?
沈忆寒想狡辩几句,然而陆师伯定定看着他,那眼神却好?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
陆奉侠料定他无话可?狡辩,谁知沈忆寒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话锋一转,道:“那师伯呢?不知师伯可?愿寻一位温柔美丽的师伯母,也为妙音宗绵延一下?香火,若是您和将?来师伯母的孩子,我?一定也视如?己?出。”
陆奉侠:“……?”
这次一言不发,略显尴尬的将?视线转开的变成了陆师伯。
“宗主,我?并?无成亲之意,我?已有……”
沈忆寒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眨巴眨巴眼睛准备等他说下?去,谁知道陆奉侠却好?像忽然惊觉什么,话到?嘴边,竟又猛地住口了。
“已有什么?”沈忆寒盯着他悠悠道,“师伯怎么不继续说了?”
“……”
“宗主若没别的事,我?就按照着章程和子徐核对以后门?中弟子每月离岛历练的事了。”
他话音刚落,便好?像生怕沈忆寒再多说什么似的,几乎是火烧屁股一般的落荒而逃了。
沈忆寒:“……”
至于吓成这样吗?
他只是想说,若是将?来那位师伯母是他们相?熟之人,自己?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而已……
不过想想那两人的别扭劲儿,沈忆寒觉得这红线自己?还是别乱牵为好?,且不知两位祖宗什么时候才?开窍,只随他们去,也就罢了。
正思及此处,门?外远远传来一个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