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干什么?既然如此?恨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你说这么多,就不怕生出变数,血祭之阵无法发动?”
“杀了他?那有什么意思,我等?了这么些?年,即便被你搅了局,没法再亲眼看见他声名扫地,也尝尝被所有人厌弃、众叛亲离的滋味,起码也要看看他是怎么道心尽毁、疯癫入魔的,至于变数……沈宗主?,你不会以为你当真还?能?带着他跑掉吧?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的天?真了。”
语及此?处,“贺兰庭”脸上出现了一种似陶醉又似享受的表情:“谁能?想?到呢?年少成?名、声震天?下的登阳剑主?,竟然也有变成?个怪物的一天?,哈哈,老天?爷是公平的,没有谁永远倒霉,也不会有谁永远幸运,在?这世上,谁又比谁高贵呢?命数无常,命数无常啊!”
沈忆寒道:“我看你才像个怪物。”
他话音未落,鸳剑已然出鞘,一道凌厉的雪青色剑光朝那两层小楼而去,然而就在?那道剑光,即将触及到小楼的瞬间,“贺兰庭”身上却忽然扩散开一股青色光幕,挡住了剑光。
沈忆寒心道:猜的没错,这伞果然在?他身上。
那头“贺兰庭”兀自笑道:“很好,看来沈宗主?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叫作垂死挣……”
“扎”字尚未出口,他却忽然面色一变,腾地站起了身来,抬头朝天?空看去
天?幕中那本来一直弥漫不去、胭脂似的红光,好像正在?一点点散去,夕阳的光辉从云层中射出,照破一切
就仿佛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沈忆寒笑了笑,道:“阁下似乎很喜欢看戏,这可巧了,沈某在?人间游历时,也很喜欢听戏,不过沈某爱听的戏码,叫作‘功亏一篑’和‘自作聪明’。”
“贺兰庭”脸色极为难看,道:“……你怎知道阵旗分布的位置?你也修习过血祭大阵?”
沈忆寒心道,惭愧,只?是临时抱佛脚,现学现卖罢了。
只?是这话说了,云烨也未必肯信,还?暴露了女君的传承无所不包的秘密,听他之前的话,似乎与谢小风那魔头也相?识,只?怕这两人直到此?刻还?以为,女君留在?传承中的,不过都?是采补双修之类的法门
沈忆寒又不傻,当然是不会说的。
他目光未动,却又传音与云燃嘱咐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末了问:“记住了么?”
阿燃此?刻入魔,灵智受损,沈忆寒并不确定他能?否听懂自己的话,即便听懂了,又会不会愿意照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岂知片刻之后,云燃竟然传音回道:“嗯。”
沈忆寒心下略觉讶然,不由得转目看了他一眼。
难道阿燃已经恢复清醒了?
正在?此?刻,“贺兰庭”忽然冷声道:“毁了阵眼又如何?,难道我就没法换个祭引了么?”
此?话一落,沈云二人便听得两声银铃轻响,“贺兰庭”身边那黑袍人忽然好似得了什么命令一般,身形一闪。
沈忆寒但觉眼前一花,下一刻那黑袍人竟然已从“贺兰庭”身边凭空消失不见
竟然是瞬移之术,这是大乘期以上才能?修习的法门。
不待他反应,便听耳后传来“锵”的一声,两剑交击,声如凤鸣。
若云燃动作再慢哪怕一瞬,沈忆寒此?刻大约也已经被一剑洞心,宁阳子、李临山都?是这样中招,他自然知道厉害。
这具尸傀儡明显不同于从前他们见过的那些?,不仅力大势沉,身如金刚,而且动作十分灵敏,行剑间更是隐约有罡气流动,从来闻所未闻尸傀儡竟然还?能?操纵剑罡剑气的,这具傀儡却都?能?做到。
这是一具生前境界在?大乘期以上的尸傀儡,而且不仅生前境界在?大乘期以上,似乎还?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