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绎俯身靠近他,低低地笑了:“我跟谁结婚啊?”
“这是伴郎服,要是被认成新郎,那正牌的新郎可要后悔请我来了。”
祝宜清还是盯着他看,半晌,搂住他的脖子,在颈窝里蹭了蹭,嗅到一点很淡的香水味,说:“好帅……”
想起祝宜清还用另一个词夸过自己,“漂亮”,当时还坚决不改口,梁书绎又笑了。
“生日准备怎么过?”他问祝宜清。
“昨天已经和同学庆祝过了,晚上回家吃饭,”祝宜清打了个哈欠,“我爸想吃好吃的,趁这个机会才能让妈妈做。”
梁书绎吮了一下他的舌头,很快分开。
“在家好好睡,等我回来送你过去。”
但祝宜清不撒手,上半身悬空,几乎挂在梁书绎身上,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怕他的,黏人得厉害。
“可是你今天肯定要喝酒的啊……喝酒了怎么开车送我?”
梁书绎愣了愣,又把人压回枕头里,在脸上亲了一口,“那也等我回来。”
祝宜清眯着眼睛笑,把他的领结调正,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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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颜
婚礼的各种琐事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梁书绎打了个车回家,站在门口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敲门。
家里有人来应门,这对他来说算是很新鲜的体验。
“……哥?”
祝宜清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出来,被他身上的酒气吓到了,连忙扶住他,“天,怎么喝了这么多?!”
梁书绎酒量一般,更不用说是红的白的混着喝,虽然还没到断片的地步,但走路已经有点晃了。
按理说,伴郎只需要在敬酒时意思一下就足够了,没有喝成这样的道理。不过挡不住有些特殊情况发生,比如,新娘的捧花砸到了伴郎身上,伴郎对自己是否单身含糊其辞,于是顺理成章成为了同事们的围攻对象。
祝宜清看到他手里的花束,问他是哪来的。
梁书绎还穿着伴郎的黑色西装,领结歪了,脸和脖子都被酒精熏红了,眼神也是,像浮着一层雾。他有天生的眼尾沟,平时给人感觉沉稳深邃,眼睛红着的时候,那一片也会格外明显,像刚刚哭过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花,又看了祝宜清片刻,身体忽然瘫软下来,头靠在他肩上,重心也往他身上压。
如果不是因为走神,梁书绎本不应该被捧花砸到。
婚礼上,他抽空给祝宜清订了午餐,是之前带他去过的那家茶餐厅。新娘扔捧花的时候,他没打算凑这个热闹,想穿过人群,走到角落,结果中途手机震动,他停下来看了一眼,是外卖的送达提醒。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象征着祝福传递的新娘捧花,落到了他身上。
“……我可能快结婚了。”他闭着眼睛,含糊地说。
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耳边,烫得祝宜清心神不宁,他把那几个词拆分组合好几次,仍然觉得理解不了,“和谁、结婚啊?”
然而梁书绎绕开了这个问题,松手,把花扔了,抬手环住祝宜清的腰,没头没尾地接了一句:“生日快乐。”
好像醉得不轻。
祝宜清自行理解为他在说胡话,顾不上地上的花了,赶紧扶着他去休息。
衣服都脱完了,梁书绎浑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步子不太稳地往浴室走。醉酒后洗澡容易缺氧,祝宜清正犹豫着要不要留下来陪他,听到梁书绎问他:“礼物拆了吗?”
祝宜清一脸茫然:“什么礼物?给我的吗?”
“生日礼物,”梁书绎脱了内裤,站在淋浴下,慢条斯理地说,“早上,我放在枕头底下了,没看到吗?”
“啊……”祝宜清摸了摸鼻子,有点难为情。
实际上,梁书绎早上刚走,他就跑回主卧,睡在了梁书绎平时睡的位置上,小狗找味道似的,哪里注意得到次卧的枕头。
梁书绎自己洗澡,祝宜